“因为顾总对我有大过天的恩情,所以他选定的人,就是我要效忠的人。”
谢宁珺好奇地打量他:“方便告诉我具体是什么吗?”
助理一开始似乎有些不想说。
但纠结半分钟,还是决定说出来,让谢宁珺彻底消除对他的戒备,方便以后合作。
“我小学时
和顾总一个学校的,都是学费昂贵的私立学校。不过我九岁那年,我爸在公司亏空公款去坐牢了,我们家欠了一屁股债。”
“那个学校也没什么贫困生补助一说……我吃不起饭,就去食堂偷了一块饼。”
“然后被班里一个同学发现了,他在食堂大声嚷嚷说我偷东西……顾总出来为我解围,说那块饼他已经付过钱了。”
“我尴尬羞耻,觉得自己自甘堕落,但他安慰我说,偷东西是坏,但小孩子饿到去偷一块饼,是真的没办法了,而且他确实已经付过钱了,算他请我,不算偷。”
“可当时他明明也没什么钱,顾家都不给他多少零用钱,他后面还请我吃了好几次饭……”
“这是我心底的伤疤,都十几年过去了,那个学校一些同学,见到我依然会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偷饼贼’来啦。”
“只有顾总,从未拿我的伤疤来伤害过我。他有时候确实说话难听……但从来从来不会触及我的伤疤。”
这也是谢宁珺亲身体验过的。
把自己最介意的伤疤告诉朋友,一吵架朋友就拿伤疤来伤害她。
谢宁珺静静听完,没做任何评价,只笑了笑:“那你现在把伤疤揭露给我干,万一我也不可信呢?”
助理也笑了,坦然道:“你能说这话,就表示你是可信的。我和顾总年纪都不算太大,但见识的人不少。”
“您和他是同类人,所以我也愿意告诉你。”
他
抬起手,看了看时间。
“会议要开始了,谢小姐,请移步会议室吧。”
谢宁珺点点头,跟他一起去会议室。
很快,那些股东们都压着点到了。
他们进来看见有个年轻女士坐在首位上,一时间都觉得古怪。
但又看见顾知遇的助理,毕恭毕敬地坐在她身后……
他们意识到这肯定是个重要人物,因此都没多嘴说什么。
卢雪和她儿子顾闻蹊是最后进来的。
他们俩进来的时候,还满面春风。
一看见主座上的谢宁珺,都变了脸色。
顾闻蹊是不解和生气,觉得这集团越来越随便了,什么人都能进来,往这位置上坐。
而卢雪眼底闪过一丝惊恐和慌乱,竟然没有立即质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