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荔并不挑食,每次都乖乖吃完,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看她站着吃完后,郎定河指着窗外,“看到了吗?那边。”
银荔拐了个弯,走到床头的视角,才看见他指什么。
从床头看过去,那边远远的是雪山冰河,透着苍茫肃清之气。与她直直面对窗正对的绿水青山差了很远,却在一窗内呈现出鲜明的两季反差。
“我在那里出生。”
“哇。”
银荔盘腿坐在床头,对没见过的景色惊讶,她只知道直勾勾看着,不知该对苍茫冰山说什么。
“我刚出生的时候,就是一只小狼。”郎定河比了一下餐盘大小,“长大到两岁,才会化人。”
银荔直勾勾的眼神调了回来,“也是灰白色的尾巴吗?”
郎定河:“……那个时候灰很多。”
他已经很熟悉她的这个眼神了,无奈又熟练地甩出毛茸茸的大尾巴,自觉塞到她怀里,“总之,你需要些时间,慢慢来。”
银荔养成了抱他尾巴的坏习惯,很有耐心地从最硬的尾巴骨薅到尾巴尖尖,时不时把脸埋进去,用侧脸和鼻子蹭尾巴毛毛。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直觉他不会拒绝她,于是心安理得地上下其手。
郎定河被她蹭了三天,定力已经稳步提升很多,至少不会动辄勃起,勉强能掌握勃起前的度。尾尖自发地拂扫她的脸颊,她兴高采烈地亲了大尾巴一大口,险些把毛嘴下来。
银荔每次很有分寸地只蹭三分钟,三分钟一到就撒手,眼睛亮晶晶的。
想摸她的头的手指动了动,还是没有抬起。想说可以继续,但似乎也不合适。
“我想回去上学了。”银荔很认真地说。
“明天。过了明天,你还收不回去的话,我再给你注射基因破解剂。”
他避重就轻地承诺。
想问她,在狼族山楚这边上学好不好,又怕她不愿意。
“好吧。”银荔苦恼地扯翅膀,她现在的衣服都是后背深深一壑v领和低腰的家居服,“你真的不要吗?真的可以割下来送你。”
郎定河的目光从她右后背洁白的翅膀上流转到窗外,“你想不想去我出生的地方看看?”
“可以去吗?会很冷吗?”
“会。”
“那还是……”
“我带你去。”
话音刚落,一头灰白色巨兽出现在面前。
修长矫健的四肢,两只狼脚弹出八根银光凛冽的细甲,长尾从身后垂落堪堪至踝骨,覆盖满了蓬松的毛,内白外灰,颜色渐变得非常整齐,看上去就很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