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年。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是去劝他。
当时他一心想要去做一个无国界医生,这很危险,我们都很担心,也并不想让他去。
而我受人之托作为一个说客去劝阻他,想要让他放弃做一个无国界医生。
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恰恰相反,我没有把他劝住,反而被他给说服了。
他给我看的那些照片以及信件深深的震撼到了我,所以我成为了那个支持他的人。
那之后他就离开了,去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去了,而我跟他的联系却没有因此断掉。
他去了很多地方,哪里需要他,他就会在哪里,经常去的地方没有网,甚至连干净的水也喝不上,还可能有疾病和战争。
我跟他的联系断断续续的,他到了有信号的时候就会联系我,告诉我他的近况。
用他自己的话说:至少有一个人知道他最后的位置在哪里,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好歹有人会给他收尸。
当时他说的时候是当做玩笑话说的,但是我却觉得心里沉沉的难受。
因为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很现实的事情。
而最近一次联系,是在大概三个多月以前,他刚刚从一个战乱国家出来休养生息。
他发了自己的照片给我看,照片上的他黑了许多,也沧桑了很多,是那种风吹日晒出来的沧桑。
但是能看出来他很开心,而且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他跟我讲他过去半年的生活,讲那里的孩子们,将我不知道的地方正在发生的事情。
“卢大胆,你不知道这有多刺激,每当我疲惫的快要走不动的时候,看看那些孩子,我都会再次坚持下来,我总是告诉自己,再坚持这一次,就一次!”
梁瑾年说起来的时候眼睛里的光芒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他开心我也就很开心。
“梁小胆不胆小了,那是不是以后都不需要我罩着你了啊?”我笑着回道。
梁瑾年马上摇头晃脑的说道:“非也非也,虽然梁小胆不胆小了,但是卢大胆肯定比梁小胆的胆子大,还是需要卢大胆罩着的。”
说完我和梁瑾年都笑了。
“你最近怎么样了,过的还好吗?”梁瑾年问我。
当时那段时间我过的并不好,但是梁瑾年自己就已经够他忙的了,我摇头道:“不怎么好,但是也不是解决不好,所以就不麻烦你了。”
梁瑾年对于我的这种做法一向不认同,他是觉得他可以帮助到我的,而我不应该瞒着他。
我不置可否,诚然我如果告诉梁瑾年他会给我一些建议,但是那种情况下,我也没有多余的心思跟他多聊。
看出来我并不是很想跟他说这些事情,梁瑾年也就没有再多问了,只是告诉我,让我有事情的话可以找他。
而梁瑾年,他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儿童心理医生,他有足够专业的素养。
在外面做无国界医生的这段时间,我相信梁瑾年在儿童心理方便只会更好更加的专精,我也相信他能给我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