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幼稚的行为,他荒唐地娶了我,也赔上了他自己一生的幸福。
埃里克的目光倏地变得幽深。
我以为他会动怒,会想方设法地再次折磨我。
可是他并没有,他转身快步离开了浴室。
听见他逐渐消失的脚步声,我松了一口气,早已是满头大汗。
不一会儿,小梅从外面走了进来,打开了浴室的灯。
“太太,先生让我来伺候你。”小梅将我从浴缸里扶了起来。
她拿着浴巾替我擦拭身体,突然有些羞涩地别过了头去,脸颊通红。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我的身上密密麻麻遍布着埃里克留下的吻痕。
小梅替我穿好睡衣,扶着我回到了卧室,暧昧地看着我,语气羡慕道:“太太,先生好像临时有事出去了。他刚才交代说,让太太你早些睡,今晚不用等他回来了。”
“我知道了,你也回去睡吧。”我强颜欢笑。
在小梅的眼里,我和埃里克无疑是一对恩爱夫妻。
我哭笑不得,我们的戏可演得真好,就连同在屋檐下的小梅都被骗了过去。我和埃里克,也只有在关上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会各自原形毕露。
我突然想到了卢念雪与宋国。
我和埃里克的现在,像极了他们的从前。
原来只有利益的婚姻是这样的可悲,我原本以为没有感情,才能更好的维持着这段荒唐的婚姻。
此刻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生出一种悲凉。
原来故作洒脱是这样的难。
第二天我醒来时,小梅已经替我收拾好了原来的卧室。
“是先生的意思吗?”我问她。
小梅点点头,笑意盈盈道:“先生说担心晚上影响到太太休息,所以在太太的手痊愈之前,还是分开住比较好。”
她说完似乎想起了昨天看见的吻痕,神情又变得十分暧昧。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总算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埃里克没有再为难我,他甚至有大半的夜晚都在书房里度过。
他的失眠症好像又严重了。
半个月之后,葛臣开车送我去医院拆石膏。
葛臣小心翼翼地问我:“太太,你和先生最近吵架了吗?”
“嗯?”我装作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问?”
“先生最近心情不太好,连续半个月都冷着脸,搞得公司里的同事都人心惶惶的。”葛臣笑了笑,“太太,你别介意,我就是随口问问。我只是奇怪,我跟随先生这么多年以来,没见他动过这么大的怒……”
他才不是随口问问,葛臣跟了埃里克那么多年,最大的特长就是懂得察言观色。
他这是在委婉地提醒我,我这次真的惹恼了埃里克,暗示我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
“我知道了,我回头会和他聊聊的。”我淡淡说。
葛臣轻松道:“那我提前替全公司的同事谢谢太太了。”
在医院拆石膏的时候,我有些心神不宁。
我坐在椅子上,不断回想起那夜我对埃里克说过的话。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那些话可能真的伤害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