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茵茵看见了那篇报道,她知道了我瞒着她与埃里克结婚的事。
我无法想象女儿当时的表情与心情。
她很快就要九岁了,平日里女儿房虽然乖巧,但是她一直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就在一个小时前,守在门外的保镖听见翟茵茵尖叫了一声,痛苦的在病床上打滚。保镖吓得立马去找医生,令他万万没想到的事,翟茵茵趁着这个空当逃出了医院。
等到保镖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急忙调取了监控,然后通知了我们。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现在我和女儿相距几千公里,我没办法第一时间飞回去找她。
翟茵茵离开医院后会去哪里?
我急红了眼睛。
埃里克让葛臣立刻安排私人飞机,他有条不紊地下达了命令:“让国内的人报警,并且加派我们的人手出去寻找。你现在送我们去机场,然后回酒店帮忙收拾行李,乘坐下一班航班回国。”
“是。”葛臣郑重地应道。
安排完毕,埃里克转过头,轻声对我说:“医院附近是商业区,沿街的监控很完善,我的人也很有寻人的经验。等我们落地之后,茵茵多半就已经找到了。”
他的声音很有力量,我听着略微安心了一下。
埃里克说得没错,现在监控那么完善,女儿能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
我思索了片刻,总结了几个女儿可能会去到的地方,让葛臣交代国内的人去寻找。
我们很快抵达了机场,坐上了埃里克的私人飞机。
他让空姐给我热了一杯牛奶,我握着温热的玻璃杯子,不断劝说自己冷静,可是心就是无法平静。
一路上,我心神不宁,最后实在精力耗尽,才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儿。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正靠在埃里克的肩头,身上搭了一床柔软的毛毯。
“还没到吗?”我坐直身子,迷迷糊糊地问他。
“还有一个小时,你还可以继续睡一会儿。”埃里克不紧不慢道。
我摇摇头,我刚才已经补够了瞌睡,现在也没有心情继续睡。
我看了一眼埃里克,问道:“你一直没睡吗?”
夏威夷飞回国内,需要十一个小时。私人飞机上配备了无线网,不过信号不太好,埃里克一直拿着一块平板,镇定自若地似乎在处理着工作上的事。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将平板递给了我:“既然醒了,就看看这个吧。”
“什么?”我好奇地接过平板,看见上面有一段截取的监控视频。
视频上的画面,正是女儿住的病房。
原来埃里克一直没睡觉,并不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而是在安排下属寻找翟茵茵。
我点了播放键,下一秒,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画面里乔装成护士进入病房,给女儿送报纸的那个男人有些眼熟。
我按了暂停键,随即放大了他的脸。
“这不是婚礼当天,给我送炸弹礼盒的服务生吗?!”我惊讶地叫出了声。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