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该死的疯女人!”
顾标妈妈用手抹了一把头发上的水渍,抓狂的样子像极了动物园里的猩猩。
她发飙地站了起来,抓扯着我的头发,和我扭打在了一起。
她不要脸,我也没什么可怕的,我提起膝盖踹在了她的肚皮上。
她吃疼得叫出了声,手上的力气更大了,猛地扯掉了我一缕头发。
其他的家长们赶紧上前将我们拉开。
顾标妈妈模样狼狈,我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被人拦着,嘴里骂骂咧咧道:“你男人会跟你离婚,一定是因为受不了你这个疯女人!你这种没人要的破鞋,还有脸和我们一起参加夏令营?!”
“你那女儿和你一样都是泼妇,还装模作样的说什么海是红色的,我看翟茵茵就是有心理问题。她去心理诊所治疗的事,我们大家都知道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遗传的你的疯病!”
“我们的孩子,是不会和翟茵茵这种不正常的孩子在一起念书的。你们说对不对?!”
顾标妈妈气得吹鼻子瞪眼,其他家长面面相觑,看样子是谁也不想得罪。
“你他妈的说谁有病?你一个成年人,因为嫉妒就去故意撕毁小孩子的画,你才是心理扭曲!你这病就算去看心理科也治不好,我建议你还是早点火化投胎吧!”
我太久没有说脏话,此刻发泄出来觉得特别爽。
我问候了顾标妈妈祖宗十八代。
“没素质!你太没素质了!”顾标妈妈被我怼得满脸通红,她嚷着说要报警,“我要报警,我要验伤!”
我从包里将画拿了出来,拍在了桌子上,冷笑道:“好啊!你报警,让警察找专人验证一下,你究竟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她拿着手机的手颤抖了一下。
就在这时,有人快步朝我们走了过来:“不用报警,我就是学刑侦的,让我先看看。”
我闻言怔住了,阮浦已经把画从桌子上拿了起来,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身后还有脚步声临近,梁瑾年并肩站在了我身旁,他高大的身影像棵树般,让我突然觉得有了依靠。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我低声问他。
他温柔地笑了笑,用手替我理了理头发,轻声回道:“刚好有个座谈会。”
阮浦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按照力学以及被撕毁的切口痕迹分析,这幅画的确是被人故意破坏的。”
“阮总?”顾标妈妈愣住了,她似乎和阮浦认识。
阮浦看见她,眼里的神色并不惊讶,不过面上却故作震惊道:“顾太太,你这是怎么了?没听小顾说过,你转行去杂技团了啊?”
顾标妈妈十分尴尬,窘迫地低下了头。
阮浦继续说:“这画是你撕毁的?哎,这画得挺不错的,撕掉也太可惜了吧,你觉得呢?”
他的声音虽然嬉笑着,但和平时的语气完全不一样,顾标妈妈浑身一个哆嗦。
“我觉得……我觉得你说得对。”
“既然你也觉得太可惜了,那现在怎么着?要不我请你给我妹子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