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泉感觉肉都快被咬掉了,脸疼地皱成一团:“你再咬!我就咬你耳朵!松口!”
简直忍无可忍!她终于决定要咬他耳朵,徐停云却终于脱力地倒了下去,他眼睛失焦地涣散着,大口喘着气,嘴唇上还沾着血,看得人又怕又担忧他下一秒会不会猝死。见他不像装的,陆泉连忙抢过针筒,扔地远远地。
整块肩膀都被他咬麻了,一动就疼得要命。看着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陆泉恶从胆边起,猛地埋进他的颈间,也打算给他来一口。
徐停云的病服早在争执间凌乱地敞开,露出一大片胸膛,病态白皙地皮肤下面包裹着隐约地肋骨,此时跟着他的呼吸杂乱无章地起伏着。
他根本没有挣扎地力气了,只能侧着脸,尖锐地盯着陆泉张开嘴咬上他的皮肤,皮肤一瞬间感知到她口腔的热度,竟情不自禁地一抖。
她却没有继续咬下去,而是抬起脸侧头看向他。
徐停云感受着浑身失控地脱力,大脑深处泛起汹涌地疼,他强撑着冷笑起来:“陆泉,你以为你是什么正常人吗?”
她侧着头,蓬松地头发隐没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地双眼。徐停云缓缓向她伸出手,便见她警惕盯住自己的手,随着它慢慢移动,危险又专注,像森楚里的小豹子。也许是身体快到极限,徐停云感觉自己的心跳剧烈起来。
他故作轻松把头发从她脸上勾开,让她露出完整的面容,等呼吸渐渐平缓,才紧盯住她继续说:“正常人见到病人虚弱的样子会笑?看着我发疯的时候,你在不耐烦什么?”
他的左脸已经开始泛红,也全然不在意地勾起一个失望地冷笑:“你这样冷血,真想看着针尖扎进你的眼睛里,”他故意停顿,沉郁地眼泛上赤裸地恶意:“我相信你绝望哭泣的样子,依旧会很美丽。”
陆泉却神色不变,盯着他忽然笑起来:“你就是像这样激怒薛灿的吧?”
“只能用这种手段,你也真是个可怜虫。”
徐停云的太阳穴一阵狂跳,疼得他脸部狰狞起来,她清透地眼睛照出自己丑陋的模样,他狠狠一愣。便听见她说:“你现在的样子可真难看。”
徐停云虚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精神的混乱,他痛苦地呜咽一声,蜷缩起身体,双手紧紧揪着胸口的病服,宽大的病服搅在他身上,像绳索又像最后一层保护膜。
陆泉沉默地看着他绝望地自救,终于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她轻轻摸着他后脑柔软地发,闭上眼睛埋在他颈间。两人紧紧挤在在狭小的病床上,她察觉徐停云又张口咬在她肩膀上,却只是慢慢磨着,有些痒痒地。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氛围,现在却渐渐平静起来。
陆泉轻轻抚着他单薄地后背,叹息般说道:“在某时某刻,我总会克制不住想逃跑的念头。可是去哪里呢?我一无所有,没有从头开始的勇气。就算逃到另一个地方,也许又是一个轮回。就这样不停地为自己找借口。”
她低下头,捧起徐停云的脸,袒露出真实地温柔和无奈:“看见你,就像看见另一个自己。只是你还在挣扎,我却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装模作样地过着自欺欺人的每一天。”
她抵住他的额头,看着徐停云眼底软弱地恨意,他强撑着却还是流下眼泪,细流般地滑过鼻梁,溶进另一只眼里,才重重地坠落。
陆泉轻轻抹过他的泪珠,露出一个柔软地笑来,深深映进徐停云变得无助地双眼里,她说:“徐停云,要不要跟我一起逃跑?”
“从这个牢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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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写:他眼睛失焦地涣散着,大口喘着气,嘴唇上还沾着血,像只几千年没吸血的痨病鬼。
但是太破坏气氛还是改了。
如果说我有文笔的话,那就是比喻句了。(自夸)
这章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