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嗯?”没听见回答,他一个鼻音,催促。
“好吧。”
赵尧锦思量了一下,只好同意。
走了两步,他反悔开始讨价还价:“那,再练一次?”
眼眸亮晶晶的,或许也是困了,眼睛里笼着一层薄薄的光。潋滟又柔软。
江十越被困住,他转开眼,无奈道:“好。”
赵尧锦得寸进尺:“那你看我跳完一遍,你也得跳一遍让我看,这样才公平。”
江十越:?这竞争对手怎么要求还这么多?
看赵尧锦老老实实跳完一遍当观众,江十越站起来,调出手机里的音乐,连到音响上。
定好时间,镜子前摆好pose,音乐前奏一响,身体就随着韵律舞动起来。
动作行云流水,力道恰到好处,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与激烈起来的舞蹈步伐融为一体,流畅完美地就像是艺术品。
鼓点嘣嘣敲响着,就像敲在了赵尧锦心上。
他每一个手势,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踩点,每一个走位,每一个配合,就像是刻在了记忆里,精准已极。
即使这群舞现在只有他一人,也可以看出整支舞的情绪,看出那黑暗中挣扎求而不得的苦痛。
真好看。
但……还有一个缺点。
“你应该戴帽子的。”赵尧锦揶揄。
“为什么?”江十越一曲跳完,虽然没有真正舞台上的灯光下那种紧张激动,但强度这么大一支舞跳下来,还是有些喘,尾音便颤了颤。
酥得赵尧锦忍不住摸了摸耳朵。
“太帅了,让人没办法专心评判你的舞姿。”夸奖的话如流水般自然地溢出。
太晚了。
因为连续多日高强度的练习,脑子正晕晕乎乎的。
他看着江十越微微喘息而起伏的胸膛,虽然人好端端在练习室坐着,心思却早就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