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沉仰着脸,水顺着侧脸轮廓往下淌,顺着凸起的喉结蜿蜒而下。
肌肉线条流畅的脊背上残留着点点水珠,数道鲜艳的抓痕,映着冷白的皮肤,极其扎眼。
有种蛊惑人心的性感。
沈止初趴在床上昏睡着。
侧脸埋进枕头,被子拉到下巴处,长发凌乱着遮住了脸颊,只露出微翘的鼻尖。
不设防,看起来有些脆弱。
洗完,傅予沉倚靠回床头,将她捞起,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睡。
视线落在她露在被子外的肩上。
窗帘半掩,复古琉璃台灯洒下昏黄的光辉,她的肩泛着玉一般的光泽,上面有点点猩红。
那是他的痕迹。
他往上拉了拉被子,将她的肩膀盖住。
这细微的动作惊醒了她。
沈止初茫茫然抬起脸。
傅予沉唇角牵出一丝笑意,将她提起来一点,抱到怀里。
她又累又困,完全没有抗拒,软软地环住他的脖子,脸埋到他颈窝处。
长发垂落,半遮半掩。
傅予沉的视线不受控地胶着其上,抬手覆住。
他偏过头,去寻她的唇。
沈止初轻哼了声,小小声说不要。
傅予沉扣着她的腰,压着她滑到被窝里,笑说,“不要什么?”
“这个吗?”
-
清市那一年冬季的那场雨,下了两天两夜。
沈止初在那场雨中,深刻明白了什么叫食髓知味。
以及。
腰酸腿软。
第章
离开清市的那日,依旧下着雨。
雾气蒙蒙,潮湿的雨水味道从窗缝中氤氲而入。
傅家在清市有产业,向衡远程指派了公务车来别墅区接人。
当天中午,公务车驶达别墅门口,带着一套崭新的三件套西装。
傅予沉洗了澡,换上西装大衣,重新看了一遍这间卧室。
墙上有几幅裱了相框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