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抗拒带着坚韧不屈的心气儿。
可就是这种,好像是夹杂着温柔和施虐的举动,让她难以承受。
傅予沉抬腕看了看表,说,“我得走了,晚上还有饭局。”
他什么时候开始赴饭局了?
按照他的性子,不是最讨厌此类场合了么?
沈止初垂了眸,没说话。
傅予沉轻轻捏着她下颌,让她与他对视,“明天,跟我去个地方。”
“去做什么?”
她总算给了回应。
“给你买了两栋法式小楼,去办手续。”
“我不要。”
“不许拒绝。”
“为什么要给我我用不上的东西?”
“用得上,”傅予沉道,“虽然我每次来都是晚上,但能看出,你这院子,花花草草很多。你喜欢这些?”
“那两个院子我去看过了,前院后院种满,你一定喜欢。而且,在机场高速出口不远,方便你拍戏出行。”
沈止初还是说,“我不缺这些。”
她若想要,完全可以自己买。
更何况,目前的院子也很好,她没想过要搬。
“我的私心,行吗。”傅予沉眸底压着一股莫名的情绪,“现在这房子里,一定有不少盛安送的东西,我私心希望你搬走。”
这确实是事实。
她今天待在书房,看到那架钢琴,就动了要把那些东西处理掉的念头。
“脱离盛安买的东西,搬去你买的房子?”
她淡淡地说。
话语字面虽没有挑明,但他们两人都知道这话的意思。
傅予沉垂了眼睫,很平静,“这种话已经不足以再激怒我,你我都知道,我与他不同。”
“不要跟我嘴硬。”
他不会再被激怒,但依旧会因为这种话心脏疼痛。
因为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在她的心目中,他到底是不是特殊的一个。
她现在的样子,更像是放弃抵抗之后的自暴自弃。
可他无法后撤。
他很清楚,一旦退后一点点,看似是给她喘息的空间,那其实只会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远。
一丁点空隙,她就能建立起完善的自我防备,筑起密不透风的高墙,戴上严丝合缝的面具,就像面对温和派的简正,干脆地将他拒之门外。
即使会让她受伤,他也只能不停地往内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