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钦指着遍地的木头和工具:“搭完之后会重新拆掉,这个木头也会运回城里,不会污染环境,而且方便快捷,不出三天就能搭完。”
为了不耽误工人工作,两人踱步从旁边的小路过去。
忽而一阵风吹来,扑簌簌的树叶击打声……
沈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抱进怀里,两只手护住他的脑袋。
沈迦悚然一惊,抬手想推,头顶突然“哐哐哐”往下砸落东西,紧实沉闷的落地声听得出重量不清,还有一些毛刺剌到沈迦裸露在外的皮肤。
沈迦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低头就看到一地成熟得裂口的毛栗子。
他全身上下完好无损,但护着他的安钦就不知道了。
直到外面的声音停止,还没被放开,他怀疑安钦受伤比较严重:“你没事吧?”
安钦沉迷地吸了口沈迦身上的香味,细得仿佛一手掌握的腰肢在他怀里,掌心下随着呼吸隐约起伏的蝴蝶骨脆弱又美好,柔柔的喘息喷洒在脖颈,激起一阵阵痒意。
安钦整个人都快酥了,只想让这一刻无限延长下去。
沈迦又道:“安钦?你晕了?”
安钦这才回神,淡定地说了声“没事”。
那么大阵仗怎么可能没事!
沈迦干脆自己挣脱他的手,原本还有点担心,一对上安钦的脸,“噗嗤”一声笑出来。
只见安钦头上、肩膀、衣服上落满了毛栗子,他长得高,又爱笑,一口小白牙露出来,活像个赶海回来的渔夫,挂着一身海胆。
安钦也笑了:“我这样可都是为你受的,你还笑得出来……不过,笑得真好看,再笑一个!”
这点痛对他来说跟挠痒痒一样,能换沈迦一个笑容,多来几次也没关系。
“咳,对不起我不该笑的。”
沈迦诚恳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给他摘掉头顶的毛栗子。
安钦看着他认真的小模样,笑容往眼底滑去,怎么会有这么单纯可爱的人,被调戏了还反过来给人道歉。
原来沈迦不冷脸的时候是这样的吗?
自己这算因祸得福了,真好!
深山里的毛栗无人打理,为了抵抗来偷吃的鸟类,刺长得特别尖利。
拔出来好多个刺儿上都带着血迹。
拔完前面的,沈迦让他转一圈。
后面脖子上有个扎得有点深,能看到里面的肉色,拔掉时血流出来。
沈迦抹掉:“疼吗?”
安钦浑身紧绷,微微侧身让开他的手:“不疼,好了好了,没关系。”
再摸下去,疼的就要换个人了。
想到他这一身狼狈都是因为自己,沈迦心情有些复杂,把人领到自己的遮阳伞下,翻出医药箱给伤口抹酒精。
安钦坐在椅子上,专注地感受着拂过肌肤的清风,轻轻抚摸柔软的手,忍不住想,学长又怎么样,李寄眠肯定没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