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司轻“呵”了声,不为所动的话音里却暗含危险,“阿蕴是不是不知道这句话,对于一个男人的危险程度?”
舒蕴膝盖挪到霍景司身边,她双手牢牢攀上他的肩。
就着沿窗台洒下来的朗朗月色,也看清了他清隽的眉眼。
“霍景司,”她仰头碰上他的唇,像是泄愤一般,轻轻咬了一下。
而后在他耳边,似软语吟哦,“玩玩好像也挺好的。要玩吗?”
“是我玩你。”她补充,似是强调。
玩玩。
玩你。
霍景司饶有兴致地“啧”了一声,凝视她半晌,忽然想起会所她中途回去之后的不对劲。
“听见了?”
不知道是因为她,还是想到了在会所的事情。
男人的声线淡了下来,他修长指尖无意识勾缠着她散落颊侧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
在黑夜里待久了,视野逐渐清亮明晰。
如水的月色沿着透明的窗洒进来,两人离得如此之近,舒蕴甚至能看清霍景司脸上神情的细微变化。
明明两人刚才一起陷入差点失控的热吻,可是霍景司此时看她的眼神一派清明。
仿若刚才的旖旎缠绵只是一场梦境。
舒蕴不说话,心里犹藏着气。
霍景司轻叹,温热的指骨碰了下她水灵灵的侧颊,那里原本的戒指现在正挂在她的脖子上,触摸她的时候,只剩下暖融融的感觉。
而后男人却像是故意一样,他反过手来,使了点儿力道,捏上舒蕴微鼓的腮颊,“那就没听见后面的?嗯?”
“后面的什么?”
霍景司只是“呵”了一声,却又不说话了。
舒蕴等着他回答,身心根本没防备的时候。
却见男人猝然低头覆上她的肩颈,一分一寸地啃噬。
像是给她的惩罚,他乌黑细碎的短发也落在皮肤上,刺挠得她痒痒的。
“嗯…”
舒蕴仰头,手下意识拢住了他的后颈。
窗纱随着晚风轻轻晃动,她受不了地唤他,“霍景司…我…疼…”
她叫疼叫了好半晌,磨到最后,男人方才搁在她耳边落下一句,“下不为例。”
他的唇齿终于离开。
到最后,舒蕴也不知道下不为例什么。
是不准再玩玩?不能挑战他?还是他根本没想玩玩,怪她不信任他?
后面舒蕴想问他,霍景司却根本没有解释的打算。
只是让她睡觉,他倒没离开,就躺在她身旁。
那么大一个人躺在身边,舒蕴想睡觉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