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要喝水么?”
纪同回过神,渐渐松开紧握的手,丝绸质感的布料从手中滑走,他低下头:“谢谢,不用了。”
阮今:“嗯。”没了声响。
好在纪焕很快就出来了,看见沙发上两个人都在,诧异了一下,皱眉:“干什么?”在这。
不去“书房?”
阮今起身:“倒点水喝。”
她把这对兄弟留在客厅,走了。
纪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上下的后槽牙不知不觉中碾在一起,唇边的肌肉因此往两边拉扯,唇纹消失,他的唇肉本来就不厚,只能说中规中矩,稍微抿起嘴巴就看不见那点秀红的颜色了。
转过身看纪同时纪焕松了眉,走过去:“卧室?”
纪同点点头:“我是有点困了,你带我转了一天应该也累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上学吗?”
纪焕:“嗯。”他扶着纪同,发现他的导盲棍靠在沙发旁,顺手递给了他,纪同接过去时有一秒的僵滞,但纪焕没注意到,他把纪同送回他的卧室后,替他放了热水,在纪同再叁保证自己一个人可以洗漱后才离开。
等房门关上,纪同站了一会,并没有直接去浴室,而是顺着上午一步一步摸过去丈量的记忆,敲着棍子走到床边,扶着床沿坐下,随手一摸,床上堆满了毛绒绒的玩偶,有一个算一个,几乎全是阮今以前从他那里买的。
纪同坐在那,抱着娃娃,右手顺着毛向后梳,慢慢的,一下又一下。
阮今从书房回了卧室,顶灯没开,留了一盏昏暗的夜灯,纪焕似乎睡着了,被子盖过了头,有一块地方随着他的呼吸忽上忽下的,阮今借着这点微弱的光源走到床边坐下去,刚掀开被子的一角,里面倏地一下伸出来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过去压在身下。
纪焕睁着眼睛,哪有一点睡着的样子,伏在阮今上面,撑着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并没有从里面看到什么心虚的,愧疚的表情,于是自己也迷惑了,他的力气没收住,摁着阮今的胳膊重重压着,阮今挣了两下:“纪同还在隔壁。”
纪焕莫名其妙的怒火就被点燃了,也不知道该怪谁,心里又酸又涩,像吃了一碗尖椒油,难过的想吐,又没什么可以呕的。
他压下去,握住阮今的乳房,一边揉搓,一边去咬她的嘴唇,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纪焕也学了不少取悦女人的把戏,他知道阮今不喜欢痛,但今天没顾及她,换另一只乳房的时候原来被捏过的那只上面沾上了不浅的红痕,在白皙的乳肉上像冬天的红梅,刺眼,晦涩。
阮今的衣服被解开,纪焕本来就没穿多少,没怎么做前戏,纪焕几乎莽撞地硬闯进去,撞得狠,叫的声音也大,阮今在床上除了高潮的时候抑制不住地喘出声,几乎不怎么叫,纪焕和她相反,平常不怎么多说,在床上可劲地叫,也不能说叫的浪,他的声音不尖锐也不清澈,完全的降调,抽插的时候哈啊哈啊地低喘,头搭在阮今耳边,声音沙哑得黏糊,冲刺的时候大口大口地吸气,像是溺水的旅人,紧紧抱住唯一的浮板,恨不得塞进自己的身体里,顶最后一下的时候咬着阮今的耳朵:“射了。”然后死死抱着她,把浓稠的精液射进已经被入侵的子宫,阮今没让他带套,纪焕也没提过,他可能曾经想过孩子的问题,但无论阮今怀不怀生不生都不是他能决定的。
或许是粗暴的性爱发泄了纪焕的部分妒火,操的舒服的时候他又低着头想去亲亲阮今,被她抵住额头,一张嘴先急急地喘了口气,纪焕停了腰,阮今掐着他的脸,汗水从白皙的乱糟糟的脸上滑落,眼神迷离,皮肤好像散着如梦如幻的雾气,模糊了人与妖精的界限:“你哥在隔壁,叫小一点。”
她不提还好,纪同的名字一从她嘴里说出来纪焕就忍不住屯屯喝醋,哼了一声,又开始大开大合地操起来,但是听话地压低了声音,把头埋在她的双乳间,一口一口地咬下去,不轻不重的力道,乳肉柔软而有弹性,用来磨牙刚好,纪焕舔舔阮今的乳尖,再用牙锋研磨,磨一下阮今的身体就会轻颤一下,纪焕似乎从中找到了乐趣,眼睛突然变得亮晶晶的,带着难掩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