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忙,不一定会次次去做。
“那体检报告呢,发我一份。”
申屠周正噎了一下:“年初的事……我得回头找找。”
申屠念“哦”了声:“找不到也没事,我陪你重新去做一遍,时间地点我来安排,不会耽误您正事。”
申屠周正抬眸看她,见没得商量,只好干咳掩饰。
“咳,怎么想到这事上了。”
“朋友的爸爸前两天动了个手术,你们岁数差不多,我会担心。”
申屠念直接把“担心”挂在嘴边,倒是让申屠周正有点意外。
“是什么朋友,我认识吗。”
他爸真的很擅长抓重点,这算是职业病吗,申屠念想。
突然被拿捏,这下轮到她不自在了。
“唔…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老城区的晚市比想象中的分贝更高。
电瓶车,电三轮,自行车一起打铃,足可以振散魂魄。
他们来时没开车,这会儿叫不叫车全看申屠念。
哦,她没打算叫。
申屠念跟着导航,申屠周正跟着她。
两人从窄巷走到胡同再走到居民区深处,又一通绕,终于走出了迷宫一样的筒子楼。
饭后散步,顺便将一身的油烟味去去干净。
他们沿着人行步道,走走,说说。
“你在北市如何。”
申屠周正还很擅长提问。
这个“如何”问的不具象,却直击要害,就看她怎么答。
申屠念将回国后的种种做了个总结,个展成功举办,收到了几个联名邀约,正在考虑开一个新系列主题,暂定明年举办巡回展计划,新认识了几个她觉得很不错的新锐艺术家,受益匪浅,当然依旧不放弃绘画这件事。
她拣着说,并不详尽,甚至几个专业术语都含糊带过,即便如此,申屠周正也没表现出困惑。
申屠念猜到了,她的动态辜安平一定第一时间和她爸通了气。
他俩的关系铁到能穿一条裤子。
申屠周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如果你确定在北市发展,有个稳定的落脚点比较好,总是租房子并不是长久之计。”
额,申屠念想说,她现在挺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