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语双关,撇清了自己,也替申屠念作了答。
秦榛耸肩,“你俩都不去,我一个人去干嘛。”
说完就给毕哥回微信。
赵恪的生日在某一个周五。
白天在学校就有女孩子偷偷去送礼物,零星几个人,不算多。
赵恪回到教室,手伸进抽屉想拿什么,突然停住,他伸头一看,塞得挺满,本能地皱了眉。
手换了个方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没有信息。
准确来说,没有某人的信息,算了,不意外。
过生日这件事本来就是沉贤怂恿,就赵恪自己而言,其实没所谓。
他挺烦这些,从前参加的多,千篇一律,实在没意思,这次要不是有点私心,也不会默认他们搞什么聚会。
外头声势浩大,真正吃饭庆祝的还是常玩在一起的那几个,饭后转移阵地去了k,人慢慢就多了,都是谁带谁,某某的朋友,总之不认识。
赵恪不想扫兄弟们的兴,在k好歹坐了坐,啤酒碰完两瓶,眼看着不相干的人越来越多,觉得实在没趣,找空隙走了。
他没回家,从繁华的商圈撤离,漫无目的地走,路过广场,公园,躲过喧嚣和吵闹,最后在一家便利店门口驻足停留。
不是那一家,但几乎一模一样。
他走进去,瞎逛了一圈最后在收银台边顺了包烟和火机,出来后,同样站在他们曾经躲过雨的檐下。
烟在指尖点燃,他望着黑幕一般的天地,没来由的期盼下一场雨。
大多时候,赵恪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名次,奖牌,放眼未来,欢呼或者喝彩,目标明确后,基本上都能收入囊中。
也有得不到的,他很聪明,预判后觉得机会不大,连试都不试了。
可是,不试试吗。
橙色的火光在静谧里燃得很慢,若是充一点氧,便可燎原。
赵恪盯着烟,他能清楚察觉到心底某一处,某一部分,不可控的私欲,被压得只剩一点火星子,时有蠢蠢欲动。
再一次掏出手机,这回赵恪倒是没犹豫,很快就拨了语音通话,对象当然是她。
生怕自己反悔似的,电话拨通后他就把手机塞回裤子口袋,只留下蓝牙耳机里那一声声枯燥的等候音。
真的过了很久,那音频重复响了五遍,或是七遍,电话那头才有了应答。
“喂。”
就连这个“喂”字,她都说得慢吞吞。
赵恪问她:“在哪。”
她说:“床上。”
赵恪很轻地笑了一下:“在做什么。”
问到这的时候,申屠念很自然地皱了皱眉,特意确认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联系人,总感觉是恶作剧电话。
“在做什么。”以为她没听清,他又重复了一遍。
申屠念老实作答:“没做什么,趴着。”
“只是趴着?”
“赵恪,你有事说事,别绕。”
这就烦了,她的耐心也就芝麻粒那么点儿。
赵恪深吸了一口烟,再慢慢吐出,“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