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向着陆谨言吐了口沫子,她说:“我是死了也不说。”然后神经兮兮笑道:“你那妻子,也活不长了,我绝对、不会让、陆氏孽种有延续可能嘻嘻”
剑光一闪,落地的头颅还在森森发笑,她撑大眼看自己伫立在不远处得“身体”,张着嘴吐出最后一口气:“陆氏我咳咳…我咒你们就此断子绝孙,永世不能超生,不得好死”
陆谨行抹了把脸,心灵已是千疮百孔,他继续前行,或残暴或阴暗的念头盘旋于脑海,乱得无法专注。
仅剩一个信念维系住摇摇欲坠的陆谨言。
我想见温容。
陆谨言踏入屋中看见铜镜中的自己,周身环绕戾气如杀神般满是血污,剑锋上还有鲜血滴落,转身出门。
不能这么见温容,她会吓到的。
他重新洗漱,冲刷所有不洁,然而罪孽已深刻埋在血骨中无法去除,镜中白衣男人带着浅浅的笑容,风华依旧,然而目空无物的双眼渗人恐怖。
陆谨言不想管其他的,现在只想静静的看着温容。
大抵是视线过于灼热,温容醒了,转过身,与他大眼瞪小眼,陆谨言挪到床沿重新替她扎好被子:“抱歉吵醒你了。”
温容突然伸手抚向他眉间。
方才竟看见他眉间生出艳红的堕魔印,还好是自己看眼花。
陆谨言受宠若惊侧脸贴上她的掌心,享受着睽违已久的亲暱接触,握住她的手,贪婪的摄取更多属于她的温度。
陆谨言带着支离破碎感,宣佈道:“爹娘已经死了,我将经继承家主之位,没人能阻止我们,我可以替你復仇,你想做什么都行,只要你振作起来,什么都可以。”
陆谨言浑身透着一股违和,温容说不清是什么,只能顺着感觉下意识说道:“陆谨言,你疯了吗?”
陆谨言反问道:“有吗?”说完了他松了手看着指尖良久,还能感受到父母鲜血温热黏腻的触感,噁心的让人难受,他惨淡一笑收了神,似在断壁残垣上苦苦求生者向苍天祈求:“我不知道,温容,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抱你一下吗?一下就好,我知道你恨我、讨厌我、嫌弃我是个孽种、恨我不得我能当场暴毙、恨不能掐死我,但我快受不了,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我现在真的”
温容说不清楚是恨陆谨言,还是恨无能的自己多一点。
但总归不是希望他死,如果两人之中有人要死,那也只会是她。
初次见到陆谨言崩溃,虽不知道发生些什么,但从态度上来看,他真的快不行了。
温容毫不犹豫抱上陆谨言,若说有恨也不应该是恨他,应该恨自己罔顾警告,害得灭族祸端,父母大费周章将自己送来此,大抵也是早有感应。
如果她不要这么自大妄想自己能改变世界,不顾灵山入赘礼俗,迳自嫁到终南
如果但没有这么多如果。
两个被命运玩弄之人彼此相拥安慰,一人无声啜泣,另人早已流乾泪只剩满腹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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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