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岁的年纪,在平城住着两室一厅,还没有什么大的生活压力,江彦平倒觉得还不如真让江辞受受挫吃吃苦,说不定他自己就要放弃了,而青衫也用不着他们动手,自己就跑路了。
“儿子上个项目也算是比较成功,有那些积蓄犯不上吃苦,再不济,他这些年也在我们这攒不少了。”
“咱们赚的不本来就是要给他的嘛!”温怡不爱听这话,“什么叫在我们这攒?咱们是父母,他是亲儿子,这世界上还能有比我们更紧密的关系嘛?”
她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做父母的能害他吗?他怎么就是执迷不悟呢!”
温怡一会骂青衫,“那个青衫是真该死!你看看咱们儿子都被他害成什么样了!”
一会又骂陆中意,“中意这孩子怎么也这么不懂事呢,自己也不是块赚钱的料,还要把咱们儿子拉下水!”
她猛的想到一件事,“陆中意不也是这样么,好小的时候就闹过是嘛?”
“嗯。”江彦平也记得一些,“当初老陆还说要把他赶出家门,确实是有段时间让他自生自灭的,最后还是你给劝回来的。”
温怡一怔,喃喃道:“报应,彦平,这是报应啊…我当年就不该去劝要是我坚持不能惯着孩子胡来,咱们儿子哪会跟着那些人胡闹?”
她看别人的儿子可怜,可真当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她又十分不能接受了。
江彦平叹了口气,“他还年轻,走几年弯路也没什么的。”
“那怎么行?这就是他最宝贵的时候,做父母的看着孩子犯错,难道还能放任?
“可是现在你越管,他反而越排斥。”
“那怎么办!?”温仪哭的气都有些喘不匀了,“我该怎么办”
江彦平给她倒了水,“你别太激动,先注意自己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儿子性子要强,咱们得用软的。”
温仪猛地想到了一个对策,“我装病,你就说我被气得进了医院,他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不在乎我这个妈。”
江彦平想了想,还是摇头道:“咱们儿子不至于这么蠢,而且,你如果只是为了逼他分手,那也只是一时的,病好了他又得把青衫找回来。”
他有些头痛,“三妹,你先别多想了,这事急不得,让我慢慢来,好吗?”
温怡沉默了,因为江彦平的话提醒了她,装病是一时的,但总有一劳永逸的办法,陆中意那个不就被赶到国外了么。
她第二天就急忙以打牌的名义叫来平时聊得多的几个姐妹。
温仪觉得之前自己都是找错了渠道,要弄走青衫,哪需要自己丈夫出手,她应该找那些做了婆婆的人才对。
等牌转了几圈,温仪装作不在意的问道:“我如今也到做婆婆的年纪了,不知道小辞得给我找个什么样的儿媳妇?”
有人笑道:“你儿子可用不着操心哟,就等着多个女儿孝顺你吧。”
温仪压下心底的不悦,强笑道:“他们年轻人喜欢的和咱们哪能一样,要是真带了个我不喜欢的,想想都头痛。”
一个烫了大波浪的阿姨撇撇嘴,“那还能怎么办,就一个字,磨!”
她看着温仪,“温姐,你可不能太心软,现在的女孩子都不简单的,你脾气好了她就看你好欺负,能把手伸到你面前来!”
“我当初就是对她太客气。”她现在仍然愤愤不平,“就应该从一开始给她立规矩,之后有任何一点不顺心不如意的,就得闹,别为了什么仪态什么家庭和睦,想着忍忍就算了,就得磨得她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