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这些都不是不能原谅的。
她静静地看着祁秘书。
她之所以不能说出这个“没关系”,是因为祁秘书的这句话——
根本就不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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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秘书冷汗直流。
她看过郁西的资料。
孤儿,大龄,人妻,常年被家暴,好不容易勾搭上小先生,又是喂奶又是肛交,什么部位都肯伺候,什么花样都肯陪玩,简直比外面卖的妓女都贱,加之郁西一开始在她面前的怯懦模样,她就断定对方是个软弱的人——
只要她好声好气道个歉,郁西就一定可以原谅她。
然而。
她已经深躬了整整一分钟,连腰都开始酸了,却听不到郁西开口。
虽然她是奉命按照侍寝的规矩来要求郁西的,但如果对方拎不清,还是很可能把账算在她头上的。
那她就是在替苏夫人背锅了。
她不由得后悔起来。
不过是一份工作,她为什么要执行那些老不死的规矩执行得那么彻底?
可是。
当她看到托着乳房、分开双腿,近乎全裸地跪坐在脚垫上的郁西时,她又感到了一种奇特的快感。
明明她不是一个喜欢羞辱人的人。
可在那一瞬间,她切切实实感到了权力倾轧过的快感。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提醒郁西“要牢记自己奴婢的身份”。
但是。
谁又可以肯定……自己一定不会是奴婢呢?
“夫人,我、我错了,我知道是那些规矩不、不合理,我、我会向凤台反映的,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任何人那样做了,请您……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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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祁,”
祁秘书被扶了起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而郁西正用纸巾轻轻地给她擦去眼泪,
“不哭了……”
祁秘书哭得更凶了。
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不。
不对。
是除了苏夫人和小先生之外,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太羞辱人了。
她想。
就算是苏夫人的命令,她也要撂挑子不干了。
正当她要摘掉名牌,郁西却一把拉过她的手,强行带她坐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