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重复,一字一顿。
「施泽友,提剑吧。」
他还允他提剑。
施泽友手下发颤,他知道自己不论再说什么,滕温礼之子都不会放过他。
可他勉力提剑过去,只一个回合,区区一个回合,他手中那剑径直被滕越击飞插入了泥中。
连滕越都不可思议。
「原来娘夙夜难安、惊怕多年的人,就只有这点本事。」
他难以置信地嗤声摇头。
「既如此……」
他话音没有落下,但手中长剑却直直扎进了施泽友肩下的伤处里。
他听着施泽友高声痛呼,只道。
「这一剑为我自己。」
他说完拔了出来,鲜血喷溅,又一箭刺入他腹部。
「这一剑为我娘多年寢食难安。」
施泽友浑身是血,而滕越抬手削下了施泽友耳朵。
「这一剑为我大哥!」
耳落於地,施泽友已痛呼着,瘫跪在了地上。
滕越却缓缓闭起眼睛,提剑割断了他的喉管。
「这一剑是为我爹。」
黑夜之中,施泽友鲜血喷溅,似鬼魅的黑色毒汁。
血染了他身前的人满身,而滕越割下了他的头颅。
心头的痛意却因此喷薄而出,男人手里提着仇人之颅,仰头看向漫天星辰,仿佛那漫天星辰里,父亲和长兄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从来不曾离去。
他咬牙痛呼。
「爹,哥!滕越,已血世仇!」
半个时辰后。
一队人马闯夜而归,拿着寻来的铁证,马不停蹄地直奔京城而回。
第84章【九千大章】
施泽友在京畿洪晋的兵甲火器营里,发现了有人闯入的端倪之后,他们暗中潜入营中之事就不可能完全隱匿。更不要说眼下施泽友已死,滕越和王復响他们料理了洪晋的火器营中人,但消息最多隱瞒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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