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料想必然是自家表姐要把人送走了,她还辗转反侧了些日子,可没想到,滕越竟然没有放手,把人带走了去!
她听到消息那时,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激动,连着喝了三碗茶才定了神。
可是这消息,却不知要怎么跟自家外甥女说。
她一时无法说,林表姐那边也没有说辞,她便让人先不要告诉章贞慧。
不曾想这才瞒了几日,沈言星竟说了出来。
沈言星这么一开口,杨二夫人就见外甥女微微挑了挑眉,向她问来。
「舅母,滕将军去寧夏,把夫人也带过去了?」
杨二夫人喉咙被堵住了一样,一时没言语。
可却见原本坐在凳子上的白六爷,闻言站了起来,他朝沈言星问过去。
「蕴不,邓东家,她跟着滕越走了?」
杨尤紜半坐在床上,扯了一下沈言星的袖子,后者这才发觉自己多言了。
他还以为这件事情,不是什么秘密。
但此时,也只能同阿紜对了个尷尬的眼神,点头认了下来。
「確实是,走了几日,眼下应该刚到寧夏了。」
他这话轻轻落地,房中人越发神色变幻了起来。
第69章
西安城,沈府。
眾人神色变幻。
章贞慧问过去,杨二夫人支吾了起来,她见状便没再继续说什么,反而瞧着那位白六爷神色怔怔。
她身边的奶娘也看出来了,递了个眼神过来,章贞慧照旧没有言语。
室內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尷尬气氛,幸而杨二姑娘杨尤綾从外面而来,杨二夫人想让白春甫给自己总还时不时犯癔症的二女儿也看看病,才打破了此时的尷尬。
杨尤綾见到了白春甫少不得又激动起来,但却见六爷不知为何神色落寞,给她简单切了脉,只道继续服用之前的药调理即可,就起身告辞。
杨尤綾见状急着起身问他「怎么就走了」,好在被自家姐姐拦住。
沈言星则把白春甫亲自送去了门口,见他脸上仍有疲態,不由道。
「听闻近来下面州县患病的人颇多,但六爷也要顾着自己些才是,莫要累倒了。」
这话白春甫听了却又似没听进去,只莫名又问了沈言星一句。
「她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这么快就到寧夏了?」
沈言星说是前几日走的,白春甫紧压的眉头微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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