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簫闻言径直欢呼了出声。
「太好了,太好了!」
她丝毫没理会母亲难以置信的神色,直道,「他们应该还没走远,我也要去寧夏!」
这一句,才把林老夫人的神思唤了回来。
她说滕簫不许去,「那是打仗的地方,岂是你能去的?!」
她不让滕簫追过去,滕簫的奶娘也怕她又同林老夫人较起劲来,也只能劝她先莫要给二爷和夫人添乱。
滕簫哼哼,却也没同自己母亲再多言,转身回乘风苑去了。
可林明淑却似吞了黄连一般,看向出城往寧夏的方向满口难言。
她本以为滕越到底是被蕴娘说服了,可他人都走了,竟然又打马回来,把蕴娘掠走了。
他对蕴娘,就这么放在心尖之上?
林明淑不知自己眼下到底是何心情,他们显然还没走远,但她莫名就觉得,自己再派人去追,去把蕴娘带回来,也没有意义了。
契约娶妻的事情,她早就在心里算过很多遍了,却独独没想到,会出现今日这般令她无措的状况。
可是滕越这样带着蕴娘出城,城中自然有人看到,届时传到杨家,传到章家那位四姑娘耳中,她又要怎么交代?
林明淑头痛不已,一时之间,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邓如蕴被人直接掳走,他不等她反应,也不等她开口,就这么将她困在身前,扬鞭打马地往城外而去。
邓如蕴被她掳在马上,反覆叫他把她放下来,他根本不予理会,反而引得路上行人都看了过来,她不敢再乱来,但出了城到了无人的路上,她连声叫他。
「将军快放我下马,我不去寧夏!」
滕越还是不理会,只重重地哼了一声,反而打马跑得更快了。
邓如蕴万万想不到,他能来这么一招回马枪。但眼下只看着苍驹被他打得越跑越快,她也着急了起来。
她向他的胳膊拍了过去。
「我不去寧夏,你放我回去,我要回西安!」
可男人根本不回应她分毫,而她的拍打於他而言,就好似小猫在抓在挠一样,毫无威慑之力。
邓如蕴被苍驹顛得七荤八素,又被风吹得脑袋发懵,她只见她怎么说怎么拍,他都没有反应,又懊恼自己怎么就忍不住跑到门口去送他,正巧被他回马撞见直接掳走,简直就是去送!
她又气又不知怎么办,恼怒之下,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滕越你放我回去!」
她张口咬去,滕越终於是吃了点痛。
可她那两排小牙的力道显然不够,滕越不仅不气,反而哼笑了一声。
「叫我滕越?不叫将军了?可叫滕越也没用,你今次必须得跟我走!」
他越说,打马越快。
邓如蕴只见身后的西安城都跑没了影,更是心急,可听他这话也想起他这人素来吃软不吃硬,她口下松开了他,转头往他脸上看去。
「你放我回去吧,遇、遇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