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滚烫,呼出的每一丝气息都烫在她脸庞与肩头。
邓如蕴察觉得到他,抱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而他闷在她颈窝里的言语则越发乞求。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是別走哪怕不那么喜欢我,也没关係,我们成亲才一年,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这些话只把邓如蕴心口压得要透不过气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似他说得这样,偷偷地把原因告诉他。
可告诉他之后,她与林老夫人之间的契约就全都粉碎了,滕越必然不会再让她走。
而林老夫人却全心全意地要为他娶高门贵女为妻,自己强行留下,只是滕越夹在寡母与她之间难为,而她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可言呢?
她的出身配不上他,那就是配不上。
就算强行捏合在一起,也不会是珠联璧合的姻缘。
既如此,真的不要再强求。
他还在抱着她,又从她颈窝里,用鼻尖蹭向她的耳后,反反覆覆蹭得她心头髮软。
「我们去寧夏,只你、我和阿簫,我们去寧夏,这样行不行」
他问她,「蕴娘,行不行?」
邓如蕴在这句里终於开了口。
「将军,不行。」
床角的小灯闪烁了一下。
滕越抬起头,向她看过来。
「为什么?」
邓如蕴没有立刻回答他,只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瓶药丸放在了他手中。
滕越看过去,见瓶子上没有名称,但这瓶药已经被吃掉了大半。
「这是什么药?」
邓如蕴回道,「是避子丸。」
小灯的火苗在这一瞬几乎灭掉,光亮颤颤巍巍。
滕越不可思议地看着被用掉了大半的避子丸,又问了一句。
「为什么?」
邓如蕴轻声开口。
「因为我从嫁进来的时候开始,就没想过要同将军白头到老。我不想要将军的孩子,也不想长久做你的妻子,不光是因为这里的一切都令我不適,也不只因为我不怎么喜欢你,而是因为」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这一次,她直直地向着滕越看了过去。
「是因为,我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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