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那黄家当家的老爷黄西清,一直照看提拔你二哥,滕家根基浅,如今又到处树敌,黄氏还肯一心一意帮衬我们,此番请你做赞者,也是往外告诉旁人、要护着我们家的意思,你在这里任性,怎么都不为这个家着想半点?」
滕簫不听,「黄五姑娘的及笄礼我纵然不去,黄家还能同咱们割袍断义?是娘你自己焦虑惊怕过度,前怕狼后怕虎,连觉都睡不着,只想着处处与人交好才能过日子。先前就压着我,去郑家同那些不喜欢的人一道读书,如今更是为了个及笄礼,不让我去见师父!」
她朝着林老夫人就说了过去。
「娘这样,让我与那些忘恩负义的人有什么区別?」
她只看着自己的母亲,如同被压了太久终於反叛了一样,大声道。
「我今日非得要去,谁说都没用!」
她去意已决,身上又有几分功夫,一两个婆子丫鬟根本拦不住她。
林明淑也发了怒火,直接让人去叫了人来。
「一个两个拦不住,就来十个八个,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几分本事!」
这话传下去,不时就有一大群婆子丫鬟跑来,把滕簫团团围在了中间。
「姑娘姑娘,快听老夫人的话吧」
她们直喊得滕簫面红耳赤,一双眼睛都露了红丝。
她忽的从袖中抽出了一柄小巧的弩箭来,朝着人群外的树,一箭射了过去。
那弩箭嗖地一声射出,从眾人头顶破风而过,直直钉在了院中的树干上。
围着滕簫的僕从皆嚇了一跳,滕簫则拿着弩箭朝着眾人扫了过来。
「我看谁再拦我?!」
她善做机关暗器,闔府上下没有不知道的,他们也曾见识过滕簫这些机关暗器的厉害。眼下一眾僕从全都傻了眼,没人敢再上前,都无助地朝着林明淑看了过来。
林明淑见女儿竟然在出门前就备好了弩箭,可见她早就料到自己不欲让她去,她却非去不可。
僕从也是爹生娘养的血肉之躯,她没得让府里的僕从中箭受伤。
她从人群外,拨开一眾僕从,一步步走上了前来,正正站到了女儿的面前。
「你莫要去伤他们,是我不让你走的,你要是有本事,就拿你的弩来射我。」
她倒是看看她一手拉扯大的女儿,今日为了离开,是不是连她这个做娘的也要动手?
她直直朝着滕簫看了过去,她赌她独自一人拉扯大的女儿,不敢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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