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回来,那副总兵直接说他们没得救了,按照全员阵亡报去朝廷,如此还不算,还要告沈氏父子延误战机,输了战事。
寧夏军中人人皆知是怎么回事,有缩着头不敢出声的,也有替沈家不忿的,但这种时候,谁人敢逆着副总兵的意思,带兵去把沈家军剩下的人救回来?
没人敢去,直到滕越从关外打了另一路韃子返回城中。
他听闻了此事,几乎连马都没下,只让人给总兵报去了消息,转身带着兵马便往关外支援沈家军去了。
他这一去,寧夏军中的将领们但凡看不惯副总兵所为的,无不因此激动了起来。
但那副总兵怒到两眼发红,滕越还没回信,他就要给他扣一个私自出兵的重罪。
总兵压了他三日,不管怎样先等滕越回来再说,眾将无不替他捏了把汗。
然而滕越三日后返回寧夏,不光把沈言星等人全都带了回来,竟然把那群滋扰边关的韃子将领的头颅也带了回来!
这一下,他直接立了大功。
那副总兵还想要再为难,总兵却把军功报到了朝廷里,兵部连发奖赏为滕越升迁,沈家也就此保住了最后一脉。
那副总兵自是恨得不行,但因果自有报应,祸福惟人自召,那副总兵身后的人突然身死,他没了庇佑不就被贬调了下去。
这一劫,沈家总算是渡了过去,从此归到了滕越麾下。
但滕越可就一战成了名。
原先旁人只当他是个运气好的小将,这下都知道他那股子不要命的血性劲头。
要知道当时的沈家处於那等状况,谁敢出头?
偏他记着沈家的恩情,偏他看不惯那副总兵的仗势欺人,偏他一股子血性未灭,连句话都不多说,直接带兵出了城去
孔徽想到从前的事,又想到了他眼下。
那薛登冠欺凌滕越新娶的小妻子,他怎么能放过此人?
而孔徽看到他手边那一摞医书药典,突然想起滕越的妻家,好像就是金州做药的人家。
他这些药书,莫不是都为家中的妻子买的?
这么一想,之前王復响写信给他,说滕越在寧夏身在曹营心在汉、只顾着回家的事情,他也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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