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做哥哥的问得可不客气。
滕簫哼哼,「我来陪嫂子吃饭,难道这早饭只能哥来陪?」
她这话说完,就挨到了邓如蕴身边,邓如蕴让人给她添了筷子,滕簫则把一张图纸拿了出来。
「昨日嫂子说,若是在紧急时刻,拉拽射箭的就有些繁琐来不及了,我昨晚另想了一个办法,嫂子帮我看看」
她哪是来吃饭的,分明是来缠人的。
滕越只见妻子完全被妹妹缠了过去,突然就知道母亲为什么每天都跟这丫头生气了,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滕越瞪她,她也看不见,只一门心思跟她嫂子说机关暗器,偏偏另一个还很感兴趣,跟她仔细探討。
男人在一旁如何心情,邓如蕴並没察觉到。
只是她先跟滕簫討论了几句改进袖箭的事情,刚停下来,准备端了粥水碗,准备喝一口,不想身下凳子竟然动了起来。
邓如蕴微愣,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像昨晚吃饭时一样,被连人带凳子,都拉到了他身边去。
邓如蕴眨了眨眼,滕簫一抬头也发现嫂子跑远了,要抗议说一句,话还没出口,就被她哥哥瞪了回去。
「吃饭。」
滕簫敢怒不敢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嫂子,被人扣在了身边。
邓如蕴也被他那句「吃饭」惊到了。
他大多的时候都温和,但凶的时候,也是有点嚇人。
她不由向他看了一眼,却听见他放低柔了声音说了一句。
「蕴娘不要只顾着她。」
他同她说话的时候,还是比对妹妹要好许多,邓如蕴只见滕簫委屈巴巴地努着嘴,连忙帮着打了个圆场。
「知道了,其实我方才也喝了汤的。」
滕簫在旁连连点头,邓如蕴连忙跟她投去安慰的眼神。
滕越:「」
他的意思其实是,她能不能也稍稍留意他一些?
可显然没有。男人抿唇不说话了,眉眼似都垂落了下来。
他这般,邓如蕴终於是留意到了。
他不高兴了吗?
邓如蕴不知道他这是哪来的情绪,但她想了想,拿了一块浇满蜂蜜的凉粽给了他。
这是夏日里的吃食,但他是行伍之人,身上总热,一年四季里都爱吃这凉东西。
邓如蕴把凉粽放到他盘子中,他微微惊奇地挑眉,「凉粽?多谢蕴娘,我素来爱吃这个。」
说话间,方才他那点让她琢磨不透的垂落情绪,早已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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