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这床太小了吗?
她不免有些尷尬,想从他怀中先出来再说,却又听见他问。
「还冷吗?」
冷?她都快热死了。
但难不成,是她晚上太冷,迷迷糊糊中钻进了人家怀里取暖?
她还不曾冬天里同人一道睡过觉,难不成天冷了,就不规矩了?
邓如蕴越发冒汗了,脸蛋都有些烫了起来,她实在想不出昨晚发生了什么,只有些尷尬地连忙起了身。
「今日没什么事了,咱们回西安吧。」
男人也坐起了身来,慢慢穿起了衣裳,神情同往日並没什么太多不同。
「好。」
邓如蕴的尷尬这才消减了些。
她暗想着,她之后睡觉,可不能再干这种事了。
不到午间,滕越邓如蕴一行就收拾好行装上了路。
只是经过镇子里的时候,听见镇子里到处都在传一件刚发生的大事。
邓如蕴还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正要叫了秀娘撩了车窗问上一句,就听见街上人相互传着,说那乡绅地痞薛登冠,昨日午间被人杀了。
「说是凭空出现一支利箭,一箭直穿喉管,那薛登冠当场就死了。」
有人说他死的好,大快人心,也有人问是谁人杀人。
但没人知道,「薛家报官了,衙门的人不知怎么姍姍来迟,等来了也没找到凶手的痕跡,只能猜测箭是从山上射下来的,但山上什么人都没有,都说是老天爷看不惯他的恶行,让他死了算了呢!」
秀娘和涓姨都惊奇不已,邓如蕴却莫名地往马车外的男人身上看了一眼。
他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低头柔声浅笑地问了她一句。
「蕴娘看我做什么?」
她怀疑人是他杀的。
不然什么人能有那样厉害的箭术?
但他先前留在金州,不是有旁的要事吗?
邓如蕴有点闹不清了。
但她这会可不能说这话,万一被人听见怀疑他,岂不给他惹祸上身?
她心中惊疑,只眨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今日风沙大,地上儘是断枝,将军骑马小心些。」
他柔和目光落在她眼睛上,「多谢蕴娘掛心。」
邓如蕴被他看得不自在,连忙放下了车帘。
秀娘忍不住拍手叫好,「那廝终於死了,別说咱们,全天下人的日子都好过了!」
她说得太夸张了些,但邓如蕴也不由眼中露了笑意,涓姨也道,「这下金州的日子可算太平了。上天保佑,咱们的日子也快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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