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蕴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回应这个人了。可巧就在这时,唐佐过来通传,说有寧夏过来的兵将上门来拜访他。
滕越頷首。
前些日,寧夏同他交好的同僚,托他在把几个得罪了人的兵将,安置到西安府的卫所里,没想这会人就来了。
滕越不能不见,闻声不得不跟身边的某人道,「那蕴娘先陪着外祖母她们,我去趟前院。」
他这话一出,她便道,「将军快些去吧。」
滕越:「」
就这么快?
男人无言,只好去了。
他一走,邓如蕴出了一气,终於得空仔细思量了一下今日的事。
她专门去问了涓姨,「姨母怎么听到了我受伤的事?」
涓姨方才便察觉三分不对劲,当下拉了她到一旁。
「说来这事也巧,我腿脚不便,又閒的难受就坐在门口吹风,盘算着咱们在西安府的营生。谁知就来了个面生的小丫头子,打扮的娇娇艷艷的,先同街口的人閒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你身上来。前前后后让我听了个清楚」
方涓没读过什么书,但这几年帮衬邓如蕴支撑家业,也经了见了不少事。
她忙问邓如蕴,「难道那小丫头说的是假的?可你受伤是真的呀?什么人说这些给我们听做什么?」
邓如蕴不好回答,但她却想到了魏嬤嬤一反常態的作为。魏嬤嬤是知道契约的人,也是最看管她守好契约的,怎么会想让她把外祖母她们都接进府里?
邓如蕴想了想,让秀娘先照看涓姨她们。
「我去趟沧浪阁。」
沧浪阁。
魏嬤嬤伺候着林老夫人换了身衣裳,房中没有旁人。
「您看,原本邓氏的娘家人都被您安置在外面,如今这几番事情下来,竟都到了咱们府里。二爷不知这些事,反而依礼把她们当正经长辈,还要晚上设家宴款待。」
「吃顿饭而已,倒也没什么。」林明淑不太在意。
魏嬤嬤却见她还是这般,不由道。
「您可真是心大量宽之人,虽则邓如蕴確实没什么逾越之举,可架不住二爷是个长情的,这日日相处,她又伤着,怎么可能不上心?」
她说着,又添了把柴,「我听说二爷还想吩咐人,收拾出来一间宽敞的院子,留了邓家人就此宿下了,以便就近照料。之前二爷哪里管这些事情,如今却处处替邓如蕴着想。」
她这话一出,林老夫人微微挑了眉。
「是吗?」
她眉间露出三分思量,魏嬤嬤心道总算是上了心了。
二爷和邓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老夫人得想些办法,在柳明轩里多安插几个人,或者把邓如蕴看管得严一些,再或者干脆等她好了再寻个由头将人远远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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