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意娇顿了一顿,「他真找了按察司的人?」
侍卫点头,朱意娇愕然,「他不是冲我,是衝着父王去了?他竟然敢同我们恩华王府,明里对着来?」
侍卫心道滕家这些年交结了不少文武官员,滕越也確实战功卓着,步步升迁,这次又的確生擒到了恩华王府的人。
县主要杀他妻子,虽没得手,却听说滕越的夫人为了逃出命来受了重伤,这与杀妻何异?
能在边关与韃子作战杀出来三品的武将,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低头。
「王爷也知道了,正召集王府属官和幕僚商议此事。」
朱意娇向后踉蹌了两步,咣当坐到了太师椅上。
「那我岂不是把父王连累了?!不行,这不行,父王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被我连累」
她越想越觉烦躁恼怒,「滕越竖子,其心可诛!」
西安府,杨家。
杨尤綾这位贵女,成了西安府人人都能议论嘲笑两句的人。
杨二夫人一夜之间鬢角添了白丝,比起她前些日让人到处宣扬邓如蕴逼死艾柳时的简单,她如今为了给女儿压下乱糟糟的名声,使劲浑身解数,也只是杯水车薪。
到底,这些真相可都是出自杨尤綾自己的口中。
杨二夫人管不住城中的舆论,只能先管住女儿的嘴,但杨尤綾这惊嚇受的不轻,一连用了三日猛药,才堪堪闭了嘴。
她神志恢復了一些,但恢復了神志,知道了自己眼下的处境,每日里哭个不停。
杨二夫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反而被婆母杨老夫人教训了一番,又被丈夫写信回家训斥了一顿,让她把女儿管好。
她让杨尤綾別哭了,「我让道姑给你算了一命,此时正是你的劫数,兴许度过去,过两年就好了。」
谁想杨尤綾一听更急了,「过两年?可是白家六哥马上就到西安了?娘之前不是说,若是白六哥来了,便让我同他多多往来吗?如今可怎么办?」
杨二夫人听见这话也烦躁起来。
她们是西安府的人家,想要联姻京城的高门难於登天,好不容易有个白家六郎是曾经相识的,更紧要的是白家是高门,白六郎的母亲更是与宫中交好的大长公主,若有机缘让女儿嫁了他,往后便不可限量了。
可眼下这状况,杨二夫人只能道。
「白六郎是快来了,可你如今出现在他面前,他难道不会打听你的事?我看还不如避他几月,他总不能在先只停留几月就离开,等这些传言散去,娘再给你找机会不迟。况且京中適龄的儿郎也不他一个,娘会给你多想办法的。但不管怎样,你这病万万不能再犯了,从今日起就在家中,没我的话不要出门!」
杨尤綾抹着眼泪应了下来。
但白六郎要来了的事,紧紧牵着她的心,若是能见面该多好!
滕越让人把柳明轩的西厢房收拾了,床帐桌椅一律从库房里换了新的来,这些也就罢了,他还叫了青萱,给柳明轩另外添些手脚灵巧会做事的丫鬟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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