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羽冲道:“好,那么我若输了,我让你带回京城交差就是。”
金超岳哈哈笑道:“多谢贝子允诺,就这样吧!”得意之状,好像他已是必胜无疑。原来他已看出檀羽冲是大病初愈,元气尚未充沛,是以想激檀羽冲动怒,这就更有把握取胜。
钟灵秀喘息未定。靠在赫连清云的身上冷冷说道:“你别笑得太早,你若输了如何,可还没有说呢?”
金超岳道:“请檀贝子划出道儿。”
檀羽冲道:“我也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给我这小妹子磕头赔礼!”
钟灵秀拍手笑道:“好极了。多讲大哥哥给我争这个面子。我摔了一跤,得回一个响头,马马虎虎,也算扯平啦。喂,姓金的,我大哥哥划出了道儿,你是依不依?”
金超岳纵声大笑:“只怕你无福消受。”
檀羽冲喝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出招!”但金超岳仍未出招,只见他站了个式于,双掌缓缓举起,掌心向外,双目直视,状似斗鸡。檀羽冲也不敢怠慢,玉箫拿在手中,严阵似待。
钟灵秀靠在赫连清云的身上,听见她的心卜卜的跳。她本来想说几句调侃金超岳的话,也吓得不敢说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她虽然经验不丰,看到了这一双引港待发的情景,亦已知道此战非同小可了。
陡然间只听得金超岳一声大喝,左掌划了弧形,右掌跟着发出。先是热风呼呼,跟着寒飙飙卷地。钟灵秀在百步开外,也感到寒热交侵、她的一颗心不由得也砰砰地跳:“大哥哥刚刚恢复如常,他抵挡得了么?”
檀羽冲不慌不忙,把暖玉箫凑到唇边,吹出一口罡气,热风与寒飙好像会合到一起,突然“中和”了。金超岳也感到暖洋洋的好不舒服。他大吃一惊,心道:“想不到他大病一场,还是和我打成平手。”
檀羽冲挫了他的锐气,立即抢玫,暖玉箫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登时抢了七成攻势。钟灵秀看得眉飞色舞,说道:“姊姊,你看!大哥哥打得多好,多妙!看他不但恢复了武功,好像更胜于从前了。”赫连清云没有回答,一双眼睛。只是注视着檀羽冲那枚挥舞的玉箫,眉头渐渐皱起来了。钟灵秀靠在她的身上,又听见她心跳加快了。
激战中檀羽冲不知怎么的,无端退了两步。金超岳抢过攻势,檀羽冲把暖玉箫的一端指他的掌心,另一端凑到唇边,吹出第二口罡气、金超岳打了个颤,钟灵秀正自心想:“原来大哥哥是诱敌之计。”但看下去又似乎有点不对了。只见金超岳虽然打了个颤,但脸上已露出了笑容,手底下也是丝豪不缓。
原来檀羽冲第二次从暖玉箫中吹出来的罡气,虽然更为猛烈,但效果却反而比不上第一次吹出来的。
那种懒洋洋的感觉,不待金超岳运功驱除,片刻之间,便即自行消失。金超岳心头大喜:“我还以为是走了眼呢,原来并没看错,他果然是中气不足,难以为继了!”
钟灵秀看得莫名其妙,悄悄问道:“妹姊依你看——”话犹未了,只听得金超岳己是喝道:“檀羽冲,你不自量力,大病初愈,你即强运玄功,对你只有伤害,你是绝许胜不了我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不想要你的性命,快快认输!”
檀羽冲咬着牙根,依然奋战。金超岳冷笑道:“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好,我倒要看你还能支持多少时候。”加强攻势,把阴阳五行掌的妙用尽数发挥,左掌拍出的是第七重“修罗阴煞功”的掌力,右掌则以“雷神掌”发出的热风,向檀羽冲猛攻。
檀羽冲越来越感觉炽热难当了,胸口好像塞了一团东西似的,令他窒息得几乎想要爆炸。
原来他若是循序渐也最少还得一个月的工夫,方能打通奇经八脉,令自己行动如常。只因听得金超岳在外面欺侮他的义妹,一急之下,潜力突然发挥,一下子就把经脉打通。可是基础毕竟还是未曾巩固的。初时因为金超岳先打了一场,他还可以打成了平手,时间一久。
真力彼此都有消耗,他却是不如金超岳之能持久了。钟灵秀此时不觉已是站了起来。全神观战。她见檀羽冲头上冒出热腾腾的白气,面红如血。不由得暗暗吃惊。
那知令她更加吃惊的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