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因为潼关失守之后,得以安全逃回后方的军队,十停不到一停,散在潼关周围的散兵游
勇甚多,他计划派一个得力的将官去将这些溃军重组起来。他希望南霁云替他执行这个计
划,铁摩勒则到长安听候皇帝任用。
铁摩勒读了这信,叫道:“皇帝老儿逃难,与我何干?只有他的命才值钱吗?哼,哼,
我不愿去!”
南霁云道:“那么,你去潼关如何?”铁摩勒道:“这,我更不行了,我自问没有大将
之材,也不耐烦和官兵打交道。”
雷万春道:“可是这两件事情定得有人去做,你不愿去长安,可不令郭、张二公为难了
吗?”
铁摩勒想了一想,说道:“我知道比较起来,还是去作御前侍卫责任最轻,只是我不服
气给皇帝老儿作保镖。”
南霁云笑道:“我们对皇帝老儿也并无好感,可是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恨安禄山多些,
还是恨皇帝多些?”
铁摩勒道:“这怎能相比?安禄山率胡兵人寇,所到之处,奸淫掳掠,无所不为。把咱
们汉人看得鸡犬不如,皇帝虽然可恼,到底还是咱们汉人,而且也尚不至于像安禄山这样凶
暴。”
南霁云道:“你知道这个道理就行了,你此去不是给皇帝做私人的保镖,而是给老百姓
作保镖。试想,假若是皇帝给暗杀了,这乱子岂不是更难收拾了?老百姓所受的灾难岂不是
要更多更久了?所以,应当为大局着想。”
铁摩勒想了一会,说道:“师兄,你说得很有道理,好,我依你便是。”
铁摩勒虽然给他师兄说服,心中总是有点不乐。庆功宴散后,他找着了韩芷芬,两人同
到梅花林里,韩芷芬笑道:“你怎的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是不是恼了我了?”
铁摩勒叹口气道:“我恼你作甚么?咱们只怕要暂时分手了。南师兄要我到长安去。”
当下将这件事情就给韩芷芬知道。
韩芷芬听了,又是忧愁,又是欢喜。忧愁的是这一分手,不知何时方能再见;欢喜的是
铁摩勒为着与自己分离而烦恼,又这样着急的来告诉自己,显然是已把她当作知心的人。
两人的手不知不觉的相握起来,韩芷芬道:“你不要难过,你去作御前侍卫,我当然不
能跟着你。但是我会等待你回来的。待乱事平定之后,我想,你当然不会再做这捞什子的御
前侍卫的。”
铁摩勒当然懂得她说的“等待”是什么意思,登时心里甜丝丝的,紧握住韩芷芬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