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唳!”
我撑开一半眼皮,翻了个身捂住耳朵,试图抓住周公的尾巴。
一道阴影就在这时将我罩住,我完全睁开眼睛,看见断翼的青鸟朝我砸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你大爷的还能不能好了!”我赶忙起身跑远躲开,忍无可忍的指天喊道。
这些日子我实在太倒霉了,找个洞穴睡,洞穴会因为各种乱七八糟又让人无话可说情理之中的原因坍塌,好吧,那就找个空旷的地儿睡,结果总能遇到别人干仗。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我费了老劲儿就差环遍整个大陆,终于找到了一颗巨大的冲天大树,高得都穿过云层了,也相当粗,估计一百个人都抱不住,简直是我的梦中情树。
我赶紧飞上去,在浓密的树冠中找了个舒适的地儿躺下,刚闭眼要睡着了,一只全身是火的大鸟将我赶了出来。抱头逃跑时我看到几颗红色的鸟蛋,好吧我明白了,这地被那只火鸟占了,不管火鸟的领地意识——现在火鸟显然是在抚育后代。怪不得没看到有其他生物。
这也变相的说明了火鸟很强,能够驱赶别物。
现在,我都跑到鸟不拉屎的荒地来了,还能有干架的。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就没个清静的地方让我躺下好好睡一觉吗。
不睡就不睡吧,反正如今的我睡不睡都没差。我只是。。。。。。想逃避罢了。
那之后,过去了多久呢。
我依稀记得在前世的记忆中,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忘记一个人最先忘记的是他的声音,然后是面容,最后彻底遗忘。
听起来蛮矫情的,又不得不说有一定的道理。起码现在我是的确记不起来炎旗的声音了,也有些看不清他的样子了,甚至连名字,我都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
其实仔细想想,我和炎旗的寿命本就不对等,早死晚死,他迟早都会死,在我漫长的时间中化为一粒尘埃,变成不重要的部分。
只是,他死掉的方式太儿戏了,而且他说不定是自愿赴死的。那时我在他的眼里什么都看到了,唯独没有不甘,仅剩的歉意一开始我想不明白,后来我明白了,他是觉得对不起我。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对不起我?
恰恰相反,如果我能早点回去他也许就不会死。真正该怪罪我的人,到头来从未责怪我,真是。。。。。。
搞不懂。
我一路向北,穿过高耸的雪山,游过一望无际的大海,经过干燥炎热的沙漠,在两米高的草丛中险些迷路。。。。。。最后,我停在不管是气候还是环境都非常适合的某地。毕竟我也不知道这里叫什么,就用某来代指了。
闲下来后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反正东磨磨西蹭蹭,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救命啊!救命啊!”
我:“。。。。。。”
“救。。。。。。命。。。。。。”
我认命的循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赶去,将落水的小崽子从水里拎了起来。
“呼呼。。。。。。谢谢你啊大姐姐,咦?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耶,我叫阿尔瓦,你叫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