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岭嗯了一声,鼻音很重,“那剑呢?”
谢之容坦然道:“刚刚丢了。”
谢之容所谓的剑只是御花园内随手折的树枝。
萧岭脚步一顿,并没有因为谢之容发和他说笑话而笑出来。
谢之容的剑到底在哪,他们二人都清楚,心照不宣。
萧岭上辇,昏沉沉地靠着,闭目吩咐许玑,“去府库寻一把好剑给谢之容送去。”
谢之容刚入宫的时候身边连个铁器都不能有,宫中人都生怕这位身手了得的谢世子伤及龙体。
直到今日,许玑还是这样觉得的,哪怕,许玑清楚,谢之容若是想,他昨日有无数个能对皇帝不利的机会。
“怎么了?”得不到许玑回答,萧岭恹恹睁开眼,黑沉沉的眼睛里含着倦意与郁气。
上朝可比开晨会累多了,至少不用五点起。
同样是人,谢之容起的比他还早,怎么谢之容练完剑回来还神采奕奕,他刚起来就这么萎靡不振?
萧岭痛定思痛,病好了一定要和谢之容学武,不求有所成就,至少能强身健体。
“……是。”
萧岭想了想,“给他两把。”
万一自己用得着呢?
许玑沉默一息,“是。”
英元宫内,萧岭疲倦地半阖着眼,静静听着下面大臣向他奏事。
他是身体不适,因而面色冷然,偏偏叫诸位大臣看了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句话说错了,触怒了皇帝。
今日小朝会的于萧岭而言可称一句浪费时间,他最近的行为太反常,诸位大臣摸不准皇帝的意图,自然不敢什么事都呈奏,只能拣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萧岭压抑着难受上朝,听到这些内容时难免带了几分火气,吓的众臣更不敢吭声。
这种怒气自从他不工作后已经很少能体会到了,区别只在于群臣比他的员工更害怕,因为后者最多被打回去重做,前者可能会因此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