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八卦中,有很多是关于白湛的。
他们说白湛脾气古怪,性格孤僻,很难相处;
他们说白湛是贱人所生野种,根本不配成为万剑谷弟子;
他们还说,白湛心术不正,勾。引得万剑谷的女修春心荡漾……
这些修士虽然在背后议论白湛,但当白湛朝这边而来的时候,他们却都统统闭嘴,装模作样的说些鸟叫声好听,茶很好喝之类的话。
伏月从来不在白湛面前传这些闲话。事实上,两人如今已经不似当初,很少说话了。
直到有一天的夜晚,伏月将茶铺收拾好以后回家,发现门口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伏月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人是多日未见的白湛。
伏月将白湛抱回房中,细心地给他治伤,又帮他躲过仇家的搜捕。
白湛伤好后,在月影下对着伏月微笑,轻声说了句“谢谢”。
伏月的心仿佛哗啦一声,被什么东西撞开一样。
他突然知道了:自己爱白湛,而且是——很爱。
白湛转身而去,日子又变成了往常的模样,伏月再也没见过白湛。
但伏月的茶铺内,关于白湛的八卦,却更多了起来。
他们说白湛触怒师父,本来应该已经死了,却不知练了什么邪功,竟然无恙归来;
他们还说白湛是条白眼狼,不仅在门派试练中杀了自己师父的独子,还忘恩薄情,竟在掌门面前历数自己师父的十宗罪,逼得掌门不得不当众责罚恩师;
还说他高傲自大,竟敢在掌门面前立下重誓,说一定会在二十五前化神飞升,光耀万剑谷。
和往常一样,这些修士虽然在背后议论白湛,但看见他过来了,便也都闭嘴,恭恭敬敬喊他一声“白师兄”。
就连年纪比白湛大,入门比白湛早的修士,也不例外。
伏月看得出来,这些修士怕白湛。
其实他也怕,每当白湛路过茶铺时,他只敢远远的看上一眼,但即便是远远的一眼,白湛的模样还是深深的刻在他心头,甚至偶尔会入他的梦中。
梦中有时候是两人小时候相处的情景,有时候又是白湛受伤后,他将白湛抱在怀里喂他吃药的场景。
但梦只是梦,伏月知道两人的差距,努力的克制着内心的种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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