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她,门口的季槐清也缓缓把嘴张成“o”形。
“念河?”季槐清后退了一步。
她大为震惊的将牧念河从上到下打量,一件白色男士衬衫、里面松松垮垮一件浅紫色吊带裙,长发慵懒披散,若隐若现的遮住了脖颈甚至向下蔓延的痕迹。
这怎么回事?
“念河姐,你怎么会在这儿?难不成我走错地了?”季槐清吃惊,问过后甚至跑到台阶下张望,确认这的确是明庭湾,自己并没有走错地方,才在牧念河愧疚的眼神中反应过来。
“你该不会就是我二哥那个隐婚的太太吧!”季槐清音量陡然拔高,表情也冷了下来。
原来牧念河一直在骗自己!偏自己还傻乎乎的把她当朋友,在她面前说过不少自家二哥的坏话,她当时是什么心情?是会把她们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季严凛,还是默默嘲笑她和齐司辛是两个蠢姑娘。
季槐清越想越气,把手里的点心和汤放下就准备走。
“槐清,你可以听我解释吗?”
牧念河见她越来越沉的脸,不由得着急,伸手去拉她。
谁知季槐清却甩开,后退一步,冷言:“不敢,你都要成我二嫂了,我哪敢让你解释。”
季槐清面色紧绷,抱着双臂,一副防御并划清界限的姿态。
牧念河猜到季槐清知道真相会发火,但却没想到这火势来的这么快这么猛。张了张嘴,心也像是在滚油锅上煎熬一样,无力的叹气,只能伸手拉住季槐清的棕色羊绒大衣袖口,放低姿态:
“槐清,你先进来,听我完整说完好么?你这样走我不放心。”
牧念河半步跨出门外,寒风一过,吹的她身上的衬衫鼓起包来。
也许是见她穿的这么少站在风口容易着凉,季槐清冷冷瞪了她一眼,将袖口抽了回来,最后还是进了门。
两人进屋,季严凛也刚洗完盘子出来,顺便收拾了料理台,他正擦着手,看见季槐清过来,诧异的挑眉:“你怎么来了?”
说完才反应过来,看向牧念河,果然,这人一脸愧疚。
季槐清一见季严凛便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身上的冷气儿也收敛了,缩着脖子嗡声,“奶奶让我给你送点心和汤,汤是她老人家亲手熬的。”
要不然她才不会来这里。季家根本没人想来这里。
季严凛视线撇过去,见季槐清两手空空,东西都提在牧念河手里,便神态自若的走过去,接过,温声叮嘱:“回屋换身衣服,小心着凉。”
“嗯”牧念河为难的看向季槐清,她怕她一气之下就走了。
“安心回去换,我和槐清说会儿话。”
季严凛看出她的担忧,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声音温柔安抚,和面对季槐清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季槐清:“??!!”
季槐清哪里见过季严凛这幅样子,估计整个季家都没人见过。她今天看见不会被灭口吧!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啊,牧念河怎么就成了二哥隐婚的对象?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好离谱啊!
季槐清心里的大电影已经演了八百集,被季严凛一句话拉回现实。
“她就是你二嫂,放心,我不会灭你口的。”
季严凛示意她去会客厅,二人一人坐沙发一端,看起来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季槐清抬头,眼神小心翼翼的看过去,想说:这种事儿其实不需要告诉我的。
季槐清表情实在太生动,季严凛双腿交叠无奈扶额,哭笑不得的问,“我究竟做了什么能让你们怕成这样?我记得小时候都没和你说过几句话吧。”
季槐清心想,正是因为没说过话才害怕,她不知道听了多少“季严凛把三房家的儿子打了,人都给打残废了”、“季老二被老大关紧闭,直接从楼上跳下来逃跑了”、“季严凛被季家赶走了,扬言要回来报复,一个都不放过”诸如此类,她从小听到大,季严凛在她心里就是个狠人暴力狂。
现在季家又有一半在他手上,连她父母和季如絮都不敢和他硬刚,她哪里敢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