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掷地有声,将季严凛从话里摘了出去。
“呦,这就护上了。”如希笑了,突然就不担心她了,这姑娘脑袋灵光的很啊。
牧念河无奈的笑了下,“我不是没心的人。”
季严凛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她对季严凛有信心,她只是对自己没信心而已,她并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无缘由的爱她,就算有,有一天也会慢慢的消失,毕竟她从小到大,都不是那个能得到偏爱的人,她对爱的不自信是根深蒂固的。
“我小时候祖父祖母是蛮疼爱我的,但他们对我弟的爱也很一视同仁,甚至会因为每年很少见到守星而对他更偏疼些,弥补些,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变成家里的透明人,我像是他们的责任和义务,而不是他们心爱的孩子。”牧念河自嘲的笑了下,声音涩然。
父母喜欢牧守星,祖父祖母怜惜牧守星,只有她,走到哪都不受欢迎。作为家里的边角料,她只有在没人和她抢的时候才能独享些什么,但这些都不是偏爱,她从没有被坚定的选择过。
如希是独女,有时候不太能共情,但听她说着这些话,眼眶也酸了,于是翻身抱住牧念河:“姐妹,其实你完全可以矫情一把的。”
牧念河笑:“矫情什么?”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她易碎的侧脸上,像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可仙女的心里却氤氲着这世上最简单而世俗的愿望,不敢说出口。
于是如希摸摸她,替她说:“我希望有人能永远偏爱你,只爱你。”
—
季严凛落地是在
好几天不见季严凛了,牧念河竟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他没刮胡子,有一圈青青的胡渣,衬衫随意扎进腰里,有种匆匆赶回的不修边幅,却丝毫不减身上的清散撩人。
她没想太多,当季严凛冲她张开手的时候,她只想着脚步慢一点,再慢一点,别叫他看出自己的欣喜来。
季严凛笑着看着走过来的人,在她快走过来的时候伸手把人捞进怀里,动作大了些,自己撞在她身上,还发出一声夸张的,“哎呦。”
他吊儿郎当:“看来你最近吃的不错,劲儿这么大。”
?她怎么就劲儿大了!
牧念河抬头抗议:“什么我劲儿大,明明是你撞上来的。”
她表情太鲜活了,红唇微微嘟起,季严凛笑着低头埋在她肩膀脖颈处,闷声,“嗯,我撞上来的。想你了,属实迫不及待。”
他说话向来不遮掩,温温热热的鼻息落在她耳侧,听的她血气往脸上涌,偏季严凛不放过她,抱了会儿,三指托起她下巴,在她唇上点了下:“你呢,想我没。”
周隽原本将车窗摇下一截,想用冷风醒脑子,却不想见证了这一幕,连忙借口说自己想去牧念河那儿借个卫生间,一溜烟进了工作室。
牧念河这才发现周隽也在,当即红了脸,低着头不肯说话。
电灯泡终于走了,季严凛拉着人坐进车里。
刚坐稳,身侧便伸来一双手,一下就将她提在身上,低头,扣着她脑袋吻下来。
时隔几天的吻来势汹汹,情感分外浓烈,搅得她舌根直发麻,他的口唇里还带着清淡的凉意与薄荷栀子漱口水的味道。
半响,季严凛勉强松开她的唇,手指挑开毛衣下摆,“嗯?问你呢,想我没?”
牧念河被作祟的手惹得气喘吁吁,顾左右而言他,嘤咛下不愿回答他,只说:“还在车里。”
“我知道在车里。”季严凛轻笑着,呼吸一重一轻,掂着人往腿上抱,“不然就不只这样了。”
腿侧又被抵上,牧念河与他面对面坐着,这样坐在他腿上,更是一点隔挡都没有。
“季严凛”她忍不住求饶。上次的体验她还记得,自己简直要溺过去了,万不能在车上那般,她会丢死人的。
“放心,不做到那一步。”季严凛皱着眉,难耐的将人搂的更紧,“有分寸的,别担心。”
熟悉的酥麻感从四肢窜起,过电般穿过大脑,又落回到她胸口,溺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动了下,牧念河差点惊呼,却被他捂住嘴,继续慢悠悠的逼问:“究竟想我了没。”
他还在执着于这句回答,可她现在根本不能说话,生理眼泪被刺激出来,濡湿了睫毛,亮闪闪的看着他,媚眼如丝,看的季严凛心里更痒。
眼看着他又要有什么动作,牧念河连忙出声:“想了”
像是一直等着似的,不过刚说了一个字,季严凛便上下加了力道,同时狠狠堵住她嘴,不叫她叫出声。唇舌相抵,咂咂水声响在车厢地,牧念河发丝都在晃,她简直想找个缝儿钻进去。
等到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牧念河软软的扒在他肩上,侧脸贴着他的胸膛,轻微的平复呼吸,一张脸通红。她很奇怪,怎么两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
季严凛一下下抚顺着她后背,另一只手掌控在她后颈,安抚怜爱,一副餍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