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辛自然也知道自己反复无常的行为不好,当即点头表态,“放心,按流程走,一分都不会少你们的。”
齐司辛说完就要走了,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
“路上都是雪,你开车注意安全。”到底是高中同学,她忍不住提醒。
这关心的话头一落,齐司辛探出头,受宠若惊,而后又羞赧的缩回去:
“圈里过几天办晚宴,说是有大佬,我这是着急去订战袍,好抱大腿。”
牧念河“哦”了声,转身欲走,她不感兴趣。
“哎,念念。”许是这几天的频繁联系,加上她刚才关心了一句,齐司辛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什么话都往外说,直接喊了她高中时候的小名,拦住了她。
牧念河僵了下,好久没人这么喊她了,原地转过身子,声音干干的,“你要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心里不痛快。听说是在选联姻对象,还没露面。呵,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就都纷纷抢着赴宴,也是好笑哈。”
齐司辛趴在车窗上,从下往上望着她,眼里除了一贯的疯癫,还多了丝自嘲的滑稽。
牧念河看着她,忽就想起自己第一次被父亲强行带到饭局上的场景。
那些人凝视着她,就像在估价一件代售的商品,看究竟值多少,他们的眼神十分恶心越界,可父亲却没有阻拦。
齐司辛和她一样大,想来再故作坚强也会害怕。
牧念河一时心软,语调也软下来:“你若不想去,也没人能逼你。”
“我倒是想,没法子啊,我家那龙争虎斗的情况。”一贯散漫的人眼里染上忧愁。
又聊了两句,齐司辛还是走了,去试她的战袍。
只不过齐司辛最后这句话在很长一段时间都盘旋在她脑海中。
人世中有太多无奈和遗憾,有时候能用钱解决,有时候却永远都无解,只能自己挣扎着,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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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工作室下班,她依旧没有回复奇雩的消息,而令她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是,奇雩并没有回来,只是给她寄了礼物。
沪市罕见的下了大雪,飞机停飞,他被卡在了机场。
牧念河收到消息的时候竟然觉得松了口气。她说不清这种庆幸来源于什么,但她潜意识觉得,如果没有大雪,奇雩也不一定会回来。
按照惯例,每年的青年企业家峰会要开五天,会上大佬云集,是搭关系拉人脉的好机会,以她对奇雩的了解,他并不会放弃这样好的机会。
不过奇雩虽然没有回来,但在这五天里,消息却要比以往回复的更勤快,留意她的一日三餐,每一餐都是她喜欢的谭记私房菜,营养搭配,量多量少也把控的刚刚好,若不是记得她多年的饮食习惯,确实很难做到如此熨贴。
朱玉顺手帮她拿外卖的时候揶揄她,“这么好的男朋友从哪找啊,这是人不在,也得哄住你的胃。”
她笑着道谢,接过私房菜时的心情也一次比一次复杂。
暗叹人果然是感性动物,温情和细节对她来说简直是必杀技,一降一个准。心里那份气也不由得消失了一些。
五天很快过去,但意外的,这次的青企峰会打破惯例,一直持续了六天。等到会议结束,圈层洗牌也基本结束,京沪两圈从此仰谁鼻息也分明。
财经圈地震了几天,外行看热闹,纷纷陷在这批青年企业家颜值升级中无法自拔,而内行看门道,早就知道这场峰会结束,北季南齐,将就此成为定局。
牧念河因为奇雩的关系也看了几篇新闻,看得多了大数据便开始给她推送,从青企峰会的新闻到关于季严凛的新闻。
她发现季严凛的照片最初只是频繁出现在财经首页,后来甚至蔓延到各种娱乐新闻中,乐子标齐层出不穷:
京圈太子归国,我的新晋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