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念河回神,连忙向她跑过去,“太精彩了,你演的太棒了。”
“返场的时候看见你了,那么大力,手都拍红了吧。”如希勾着笑,拉着她就往休息室去。
“没事儿。”牧念河笑。
穿过走廊,休息室都是所有工作人员公用,此时道具组正忙着收拾,如希从混乱的角落里抽出条凳子安置她,叮嘱:“等我卸个妆,回我那儿吃点夜宵?”
“好。”牧念河点头。
她往四周打量,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话剧后台,原来连如希这样的明星都没有自己的休息室么?
“这是我那位金主和对家打赌来的小话剧。”
见她神色疑惑,如希笑着解释,“他本来也没对我报什么希望,只盼着别给他丢人,估计也没想到反响会这么好,所以这里的条件一开始也不大好,后来卖上了座,大家伙儿都想换更好的场地,我也不在乎,所以就没花钱弄单独的休息室。”
牧念河看如希一脸洒脱,也笑了下,接下她的话:“挺好的,气氛很好。”
她知道如希进圈子的时候是有人捧的,但捧她的人是谁、捧到了什么地步、为什么从去年开始就不捧了,她却不得而知。
约莫着等了十几分钟,如希已经利落的在茗棋临时拉起来的隔挡帘子里换完了衣服,眼下素着一张脸,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走了。”
两人绕开采访的记者,从地下车库偷偷溜走。
“对了,你那会儿说季严凛来了,他没把你怎么样吧?”上了车,如希把外套一脱,反手扬到后座上。
如希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她读高中时有个控制欲和占有欲极强的“季家二哥”,明明是求到她祖父门下受教,却将她欺负的生生怕了好几年,读了大学都不敢谈男朋友。知道这位季二先生今天也来,如希都替她捏了把汗。
牧念河系安全带的手一顿,不由得想起刚才的小插曲,季严凛身上的冷檀木香好像还萦绕在她手腕上。
“没有,他说他是作为投资方来的。”她默了默,把安全带扣好,当刚才的事儿没发生。
“投资方?”如希单手转方向盘,也松了口气,“哦,那估计是金主拜托来的,怪不得能坐那儿,那位置就两张票。”
“嗯,也犯不上。”
都七年了,谁还能忘不了谁呢?
如希驱车带她去了自己家,两个年轻女人喝了半宿的酒,聊事业聊婚姻聊未来。聊到她最近和奇雩的冷战,如希举着酒杯:“那你还打算继续干这个?当豪门太太多好。”
“不要。”牧念河坚决摇头:“我挺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有种和生死对抗的孤勇感。”
“哦,小学生对暗号唱的那种酤蛹?”
“去你的。”
两人打作一团,笑着笑着就都沉默了。尤其是牧念河,神色一下子都寡淡了下来,这一晚上不知来来回回看了多少次手机,就是没等来她想等的人。最后干脆关掉手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如希睨她,察觉出不对劲来,轻声问:“想分手?不至于吧,他一直都对你挺好的。”
牧念河眸中水色晃了晃,落寞的笑了下,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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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如希小聚之后她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和奇雩再次冷战了一周,两人终于通了寥寥几条微信。
奇雩的父亲不满他只将心思放在影视公司上,又拨了一个珠宝公司历练他,整天忙的晕头转向。
牧念河接到他微信的时候正在去石材厂的路上,同样焦头烂额。
上上单的客户因为自己没仔细核对墓碑上的字,等成品都做出来了,下葬的时间都算好了,快到立碑的当口儿才打电话找她麻烦,口气还十分冲。
“要不是你们前期接洽有问题,我怎么可能调不开时间仔细核对,你知道我一分钟要赚多少钱吗?”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