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陈故沉着地面对着门,眼睛红的厉害。他的左手刚才在和徐凡亦的拉扯中被对方甩在门上,现在留下一块红红的印记。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已经痛到麻木,便就感觉不到痛了。
马路上,来来回回的车辆交杂,各种鸣笛声不断。
已值秋季,路边的树木树叶微黄,风一吹,两片叶子同时飘落,恰好泊在少年蓬松的头顶。
徐凡亦烦躁地抓开树叶,用力往绿化带里丢,可叶子太轻,还没到绿化带边上就缓缓落下了。
他干脆踩上两脚,而后把手插进裤兜里,低头在路边来回走动。
中午的太阳热烈一些,少了晨间的凉意,徐凡亦穿着这件毛衣有点热。好在他的裤子是破洞的,可以散散热。
他走一步,右边裤腿的布条就会被膝盖顶起来,然后隐隐看到自己白皙的皮肤。这片白色让他想起刚才陈故只裹了一条浴巾的样子。
实在是可恶极了!
他狠狠朝着路边的石子踢了一脚:“狗贼,爷爷白给你带饭了!”
远处十五楼的某个房间里,另一个少年刚刚换好衣服,正准备收拾被摔了一地的饭菜。
这饭菜是因为他才被摔在地上的,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他使唤别人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陈故的左手才受到猛烈的撞击,因而现在不住地发抖,他只能用右手来收拾,左手浅来辅助右手。
面对着一地的饭菜残骸,陈故突然开始思考,这是徐凡亦自己的饭,还是帮他带的饭。
其实无论这饭是不是徐凡亦带给他的,他都会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属实过分了些。
陈故出生在一个家风严格的家庭。家中规矩繁多,行君子之风的父亲早早就为他树下榜样。他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自然受其熏陶,家中的每一条规矩都熟记于心。
其中一条,更是融进了他的骨子里。
“男子要有担当,有作为,洁身自好,成人前切忌触碰情爱,成人后切忌融入俗世,切忌与世俗背道而驰。”
成人前不准触碰情爱,是为杜绝年少冲动,耽误良人;而不融入俗世,则是劝诫其远离世间污垢;不与世俗背道而驰,便是要其遵守规矩,之中也有不准其与同性产生感情的意思。
因而,在他对同性之间的爱情有所了解之始就开始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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