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麦终于不挣扎了,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胳膊圈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甜甜地笑了一下。
浴室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水蒸气在周围缠绕翻卷,米歇尔呼吸粗重,慢慢用虎口钳住他尖细的下巴,碧绿的瞳孔深处印着他绯红的脸颊,沉声命令,“闭上眼睛。”
“唔!”
水蒸气弥漫的浴室潮湿温热,颤抖的睫毛上分不清是水珠还是眼泪,余麦被紧紧捂着嘴,倏地睁开眼睛,瞳孔在那瞬间失了焦。
他有些惊慌无措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米歇尔松开手,在余麦滑落的瞬间将人用力捞回到怀里。
额头贴着冰冷的瓷砖,他喘着粗气,手指轻轻扣住余麦的腰。
“还难受么?”他笑了一下后哑声问。
余麦渐渐回过神,慢慢抬起酥软的胳膊抱住他,额头蹭着他汗湿的鬓角,在他耳边软糯糯地笑了一下,“好舒服。”
浴室门打开,潮湿气和水蒸气一涌而出,刘湘和余海生跑过来,余海生手里拿着一瓶醒酒药。
“怎么洗那么久啊?”米歇尔抱着余麦往房间走,刘湘看着趴在他肩上迷迷瞪瞪的儿子,无语地摇了摇头,“真是的,居然喝成这样!”
进了房间,米歇尔迅速把余麦塞进被窝里,三两下裹得严丝合缝的,余海生把醒酒药放在桌上,小声提醒他,“醒酒的,等会儿他醒了让他喝啊。”
余麦一只手抓着他不肯放,米歇尔坐到床边点点头,看着刘湘拉上窗帘,回头迟疑地看着自己,“你,米歇尔你什么时候——”
“我今天刚到,来给他过生日。”米歇尔说。
“哦,过生日啊。”夫妻俩互相看看,说意外吧又觉得这事放在这俩孩子身上也挺正常,余海生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建议道,“那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不然你跟他一块睡一会儿?”
米歇尔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门一关,米歇尔立马崩溃地靠倒在床头,身边的被窝窸窸窣窣,余麦三两爬出来,像只粘人的小猫往他大腿上一坐,搂着他就贴了上来。
“还知道等你爸妈出去?”米歇尔捏紧他的后脖子肉,看着他哼笑一声。
余麦嫌他的t恤碍事,胡乱撩起来再次把人抱住,“梦里面妈妈生气也是会揍人的,一揍我就醒了,这个梦太美好了,我才不要醒。”
米歇尔,“……”
捕捉到了一个微妙的关键点,他眯起眼睛问,“你经常梦到我?”
余麦低头咬着嘴唇,轻轻嗯了一声,手指在他坚硬的腹肌上来回跳动。
米歇尔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明知故问,“梦见我们做什么?”
这回余麦的脸彻底红了,埋进他颈窝里,支支吾吾地什么都不肯说。
米歇尔似笑非笑,“也这么舒服?”
余麦立马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害羞得直接把脸撇到另一边,留给他一个冒烟的后脑勺,小声说,“没有,这是
余麦这一觉睡得香极了,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梦见米歇尔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在他家楼下,他激动地跑回家,果然在家门口看见了等在那里的米歇尔。
他好高兴啊,米歇尔居然来给他过生日了!他在梦里不停地傻笑,米歇尔抱着他上楼,打开门,刘湘和余海生冲过来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啊啊啊啊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紧紧抱着他的米歇尔,反正说什么都不会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