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看看他这个行军打仗的架势,“……贴着锅边滑进——去!!!”
刺啦!
余麦吓得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李奶奶听见动静惊慌地推门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米歇尔把余麦抓回来,语气强硬地命令,“别动,我看看!”
余麦哭唧唧地伸出手,给他看自己红了一片的手背,“油星子崩我手上了!”
“哎哟,我这儿也没有什么药膏,要不抹点儿牙膏?那玩意凉的。”李奶奶絮絮叨叨地给余麦搬来张椅子,余麦坐在水池边,往手背上冲凉水,“没事奶奶,一会儿就好了。”
“那怎么行!你先冲着,我去邻居那儿问问。”李奶奶着急忙慌地走了出去。
“疼不疼?”米歇尔皱着眉,看着水流下面他泛红的手背。
“还好,冲了水不怎么疼了。”余麦简直备受打击,“做饭好难啊。”
米歇尔摸了摸他的脸,摘下他身上的围裙穿在自己身上,“你坐着,我来。”
于是余麦靠在水池边,看米歇尔慢条斯理地做饭。
米歇尔穿着奶奶的小碎花围裙,腰带绑紧后从后面看显得肩膀更宽了,余麦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他煎到一半,熟练地把一小块黄油滑进锅里,奶香味一下子在小小的厨房里爆了开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厨房里没有空调的缘故,慢慢地,余麦觉得脸颊有点发烫。
米歇尔把牛排翻过一面,借着锅边油开始煎番茄,后面半天没动静,他有点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余麦眼神放空地坐在那里,脸颊上顶着两片醉了似的酡红。
“怎么了?”他放下铲子走过去。
余麦迷迷糊糊地啊了一声,仿佛才回过神,明明人就在跟前,可是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全是刚才米歇尔系着围裙做饭的背影,他有点不自在地转过脸,“好像有点热。”
米歇尔狐疑地看着他,抬手在他脑门上摸了摸,“发烧了?”
“没有,”余麦低下头,手指在椅子下面扣着,“你煎的牛排好香啊。”
米歇尔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是不是饿了?”
余麦轻轻嗯了一声。
等李奶奶借了药膏回来,米歇尔刚好把饭都做完了,三份牛排端上桌,李奶奶戴上老花镜帮余麦擦手背,米歇尔在旁边切了块牛肉放进他嘴里。
“好好吃!”余麦眼睛一亮,“为什么会有股奶香?”
“因为加了黄油。”米歇尔说着又喂给他一片蒜蓉土豆。
“这个也好好吃!”土豆煎得外脆里糯,余麦幸福地浑身冒泡,李奶奶忍不住看着他笑,“真是一只小馋猫。”
米歇尔眼里有淡淡的笑意,一口一口喂他的小馋猫。
“——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情况,她的技巧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觉得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从琴音里能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