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像她很无理取闹一样。但是明明就不是!明明就是容夙上来就想解她衣服还不打算负责。南宫族的族主大典都结束多久了?南宫焰沉默不说话,就那么幽幽看着容夙。容夙不懂,她举了举手里装着桃花酿的酒壶,温和问道:“饮酒么?小难?”声音还颇有些小心翼翼。她只以为南宫焰是不喜欢自己这么称呼她,很认真地想了想,就想到当初在南宫族问心境里南宫焰说的,她娘亲是唤她为小难的。南宫焰一滞,心里情绪涌动,望着容夙此时看来极尽温柔珍视的眼神,深深感受到自己被她捧在手心里、被她全心全意爱着,眼眶不由一红。容夙看她这样,不由有些慌,忙换了称呼:“那小南?南南?你喜欢我唤你什么?”她说着,边伸手把南宫焰揽进怀里,边拿起酒壶给南宫焰灌了一口,想着嗜酒如命的大小姐饮了酒应该心情就会好一些了。南宫焰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心里情绪还没有散去就被呛到,低低咳嗽着,咳到眼尾都有些红,然后看着还在状态外的容夙,低叹一声,按着她的头就吻了上去。还能怎么样呢?她没喜欢上容夙以前就知道容夙是什么人了。她没喜欢上自己前是只想着拿刀砍人、不解风情、跟冰山一样的刀修。就算现在喜欢上自己了,冰山融化了,但性格多半是不会改变的。所以木头还是木头。枯木还能逢春,容夙这块木头大概只会枯到地老天荒。容夙也没想到南宫焰会主动亲吻她,整个人都有些惊喜。桃花酿温和醇香的酒香味在唇齿间散开,四周桃花缓缓飘落。容夙只觉她口中也似乎生出了许多朵桃花,软糯而回味无穷。以致于在南宫焰吻完了想退回去时,她不由自主地环住南宫焰的腰,那片一开始撩拨得她心痒难耐的桃花被她的手很随意地拿开。她按在了南宫焰的腰上,边低头继续吻着南宫焰,边拿手摸着南宫焰的腰,吻完后眼神期待地看着南宫焰。意图很明显。南宫焰心里那点不满现在早没了。她看看四周环境,有些难为情,推了推容夙,没有推动,声音小小的:“回南明峰。”容夙挑眉。望月洞离南明峰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她不想回去。而且四周风景如画,她想和南宫焰共赏。容夙想了想,抬手结了个结界,属于南疆一族神秘古怪的结界,别人轻易打不穿。然后她低头继续去亲南宫焰,手一扯,腰带应声落地。商宝阁拍卖会最后一件拍卖品果然不凡,南宫焰穿起来美到惊心动魄,此时她脱起来也很简单。容夙满意地为自己的眼光点点头,想到什么后压低声音对南宫焰道:“南南,要不然保险起见,你在结界上再附一层凤凰火上去?”这样就算是归一境的大能来了,也是无法看到结界里面的。毕竟凤凰火是神兽的火,神兽威压和无双不是说说而已的。南宫焰听着容夙的声音,听着她谨慎小心的手段,不由听笑了:“你让本族主用凤凰火结出凤凰结界隔绝住外界,再让你在结界内欺负本族主?”声音还有些咬牙切齿。天底下哪来这么美的事情?容夙面不改色,抬手扣住南宫焰的腰,声音微哑:“那族主愿不愿意被”她顿了顿,含着笑意说完:“属下欺负?”而且哪里是欺负了,明明是服侍才对。容夙一本正经。南宫焰呼吸一颤,看着容夙很熟练地把她放在铺出来的几层黑衣上,手指正捏着她最后一层里衣的衣襟问她,手微抬,摇摇晃晃把凤凰火附上去了。容夙面上笑容加深,被南宫焰软绵绵踹了一脚。明月高悬,月光万年如水不变。容夙按着她心里的明月亲吻得认真。南宫焰躺在柔软的衣服堆里,目光穿过凤凰结界看向天上的明月,想到正阳宗望月洞月上梢冲击修士道心的说法,觉得很有道理。看着天上明月,她认为自己也很渺小,渺小到只能在广阔天地间任由容夙摆弄。许久后。凤凰结界不散,凤凰火跃动着。南宫焰看着容夙抬手给自己披上一件外衣,眼神微深,想了想翻身坐在容夙身上。容夙微怔,正要说话,南宫焰先开口了。她说:“容夙,你跟本族主念。”声音是哑的。容夙眉微挑,没有多在意,只以为是南宫焰又想出什么主意来报复她刚才的不知节制。于是南宫焰说一句她跟念一句,心里还想着似乎是跟立天地誓约有些像,就越加不在意了。南宫焰自然是不会对她不利的。如果真要对她不利,那她也心甘情愿认了就是。直到一个类似同心结图案的图腾自地面上生出,顺着她和南宫焰的心口浮向天空,最后融在了虚空里,天地似乎在那一瞬间放起了烟花。容夙才知道南宫焰刚才要她念的是什么。确实是跟立天地誓约差不多,却也差很多。差不多是指仪式。差很多是指内容。南宫焰刚才和她结的是生死契。就是道侣间心意相通、彼此爱慕,愿意生死共担的生死契。容夙惊得瞬间坐直起来,看着南宫焰没有防备地跌进她怀里,情绪有些复杂:“南宫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如她想不到南宫焰会跟她结生死契一样。但想想似乎也很正常,是南宫焰会做出来的事情。“怎么,不想跟本族主结生死契?那你想跟谁结?跟你的雁雁?”南宫焰斜她一眼,软绵绵靠在容夙怀里。虽然早知道容夙会惊讶,但反应这么大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这都哪跟哪?容夙扶额,感到无奈。她自然不是不想跟南宫焰结生死契,问题是生死契同生共死,南宫焰“容夙,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以为你死了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南宫焰环着容夙的脖子在她怀里坐直一些,直视着容夙的眼睛。容夙沉默。她现在应该也不会死了。毕竟她有玉带,有盾玉,有龙形面具,有很多很多的保命手段。但万一呢?姚族族主都还没有出关。当然,容夙也没有要南宫焰置身事外的意思。只是结了生死契跟不结区别还是很大的。迟钝如容夙,此时还没有注意到生死契除了生死共担外,一般还是道侣的表现。她只是想着生死契的概念,一只手揽着怀里的南宫焰,一只手摸过旁边的酒壶灌了一口,半晌不无担忧地说:“但是生死契还会感同身受。”那她以后要是伤到哪里了,南宫焰也会陪她一起痛。南宫焰叹一声,早不指望她能想通别的什么,解释道:“不会,这道生死契青山结合天眼录改了一部分,不会伤痛关联,只关联性命而已。”所以是跟生死结很相似的东西。毕竟南宫焰现在是南宫族族主,地位越高,危险也越多。她自己在解决南宫族的事情时也会受伤。所以她也不想容夙和她一起痛。她说着,凑上去覆住容夙的唇,把她嘴里那点桃花酒要过来,再摸摸她微皱的眉,使出绝招:“容夙,人家只是想和你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生死相随而已。”声音软软的,像一块桂花糕。南宫焰来时衣服耀眼神情高贵,此时坐在她怀里衣衫不整,眉眼和露出的肌肤间还有双修的春意,眼睛亮晶晶的,比头顶的明月还要璀璨。容夙看着她,哪里还会再有什么意见?她低眸看着南宫焰唇上流淌着桃花酒、很好亲吻的模样,头一低就亲下去了。南宫焰心情也很好,主动迎合着容夙,再和她一人一口把苏明雁带来的桃花酿分完,最后躺在容夙怀里一起赏月,心里还有不解。明明是这么好看的月色,怎么会冲击修士的道心呢?那他们的道心也太弱小了?所以那位死后骨灰都不知道如何了的少宗主没能成功邀请南宫焰来望月洞月上梢,但南宫焰还是和容夙一起游遍了望月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