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夙眨了眨眼睛。南宫焰就凑近来一些,声音轻轻:“容夙,你真的一点异常都察觉不到么?”她的计策并不算高明,相反还很朴素。就只是先让紫田暗示容夙任务的难度很大,再派几个修士说一些话给容夙听而已。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还很拙劣。就如容夙想的那样,青州那么大,天空那么广阔,她在云舟里躺得好好的,怎么就在即将到达正阳宗前正好听到了那些话呢?还有就是容夙很了解她。容夙跟她在一起几年,对她的手段城府再清楚不过,她也在南宫族见过南宫煌,怎么会觉得南宫煌真能胜她呢?所以她说她用的是明谋。南宫焰在赌容夙有多在意她,在意到哪怕她只是有一丝丝可能遇到危险,都会立即丢开别的一切,用最快的速度来金银山见她。后来她留在容夙玉带上的手段感应到容夙移动的方向在变化,南宫焰就知道她赌赢了。“所以容夙”南宫焰挪着挪着就很熟门熟路地坐进容夙怀里,环住她的脖颈低声问她:“你现在还要说你只是本小姐的近卫么?”她想要蛊惑容夙说出些别的什么,眼睛里波光潋滟,甚至用上了牵魂术的魂道手段。容夙迎着她的眼神,心神有一瞬间的恍惚,接着忙垂眸藏住眼里情绪,听到近卫两个字后,像是听到绝佳的借口一样,忙应了下来:“对,就是因为我是你的近卫。”她似乎觉得这个借口好极了,越说越理直气壮:“近卫担心小姐的性命安全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对,就是这样。她只能是南宫焰的近卫。别的不能再多了。容夙就坐直了身体,任由南宫焰怎么在她怀里动来动去故意撩拨她,都不为所动,一副坐怀不乱的君子模样。南宫焰瞥她一眼,见她真打算把近卫这个身份贯彻到底,气笑了。她抬手就扯开容夙的衣襟,咬了她的锁骨一口,看容夙还跟块石头一样,就在容夙怀里换了个姿势,坐在容夙膝上直起腰和她面对面,问道:“那近卫也能干预小姐的感情的?”容夙:?她眼神疑惑,不知道南宫焰什么意思,只是看南宫焰的坐姿,虽然知道堂堂踏霄境八重的修士不会摔了,但还是伸手稳了稳她的腰。南宫焰看到后,稍稍满意,才圈住容夙的脖子继续逼问:“你说只是本小姐的近卫,那近卫的任务也包括逼别人立天地誓约,让别人再不能多看本小姐一眼,甚至本小姐出现的地方,那人都要绕路走?”容夙就明白了,南宫焰说的是正阳宗弟子排名赛上,她逼云步秋立天地誓约的事情。明明那时她都用结界拦住声音,也挡住南宫焰看向云步秋唇形的目光了,怎么南宫焰还是能知道?容夙心里疑惑,再看到南宫焰眼神里的肯定和笑意后,完全明白了。她当初只是要云步秋立天地誓约不能再看南宫焰、不能和南宫焰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却没有要求她不许透露给别人知道。大意了。她想的还是不够周全。容夙默默在心里做了总结,再迎上南宫焰“看你还怎么狡辩”的目光,头低了低,和她双修的理由。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