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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第1页)

根本不像丧家之犬,也没有白碧城里散修说的那么惨。只是那缕白多出了许多杂质。就像是白璧不再无瑕。容夙站的地方离储白璧有一段距离。她怕被世族族卫发现,藏的位置颇为隐蔽,只能看到储白璧大致的身影,却看不到她的眼神。只是不用看,她似乎也能想象出来,此时储白璧眼里的神情会如何如何。那一定跟她见储白璧第一眼时她眼里的淡如白水、波澜不惊完全不同,那丝不谙世事的天真大抵也没有了。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透过虚空的波动也能大概知道有修士自爆了,自爆的修士显然是为了救储白璧。所以储白璧是什么心情呢?看着亲近的人惨死面前却无能为力,被追杀这么久,到山穷水尽的一步,她心里是什么感觉?大概不能再保持那种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心态了吧。容夙的心情就有些复杂。她其实是很想看到这一幕的,看到生来不凡、白如莲花的不世天才堕落、经历变故,再和所谓的世俗同流合污。她看到储白璧的第一眼心里就很不适应。那约莫是嫉妒。久在黑暗里的卑鄙小人对光明磊落、君子坦荡的不满。现在似乎如她所愿了。储白璧经历沉重变故了,她的桃花源碎了,世界上压根没有桃花源,也不存在皎白、干净、无瑕的白璧。只是容夙却发现她一点都不开心。哪怕看透世事无常变迁,哪怕知道世界黑暗无光,她其实还是想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她其实很希望这个世界能出乎她意料。容夙就垂眸,心想:原来她对储白璧的情绪从来不是嫉妒。她再抬眸时,储白璧已经被那些族卫结出来的阵法围住了。储白璧的剑被她握在手里,却没有出鞘。生而剑心通明、剑道天赋卓绝无双的小剑圣现在拿剑的手一直在颤抖。她似乎无法出剑了。白虹剑。白虹贯日。若是没有日,该如何贯?容夙就看向自己的黑刀,手腕翻转,黑刀刀刃跃动着炽烈的焰火。一刀劈去,焰火漫天,交叠着疾风和冰雪,一刀劈碎了几十个踏霄境修士结阵拍来的阵印。“储白璧!”容夙自藏着的地方掠出来,于一瞬将夏秋冬三种道意融合在一起,打横劈开族卫结出的阵后,冲储白璧喊了一声。储白璧抬头,看清来人是容夙怔住。容夙对上她的眼神后也止不住一怔。那双眼睛果然和初见时完全不同,黑如黑曜石、也白如白雪的双眸此时有血丝,藏不住满眼疲惫,也有绝望、灰暗、恨意之类的。似乎还有别的什么,是信仰崩塌、道心不稳么?容夙的心就一紧。她当机立断,对储白璧道:“我为你拦住这些修士一刻钟,当做还你救命之恩。”其实是不算救命之恩的。储白璧没有救她性命,只是被她选中要利用的人选而已。“容夙,你”储白璧欲言又止,变得沉寂的眼睛里终于生出一丝情绪波动。容夙迎着她的眼睛,心里情绪一动,压低声音道:“你往南面跑。”远平城就在白碧城的南面。储白璧最后看容夙一眼,白虹剑出鞘,剑锋横过长空,顺着容夙拍出的掌风相送很快跑远。“追!”李族公子和牧族公子同时出声。族卫们就想掠过容夙继续去追杀储白璧。容夙唇角上扬,笑意漫不经心又含了丝嗜血,刀刃一扬,地面上铺散开的落叶就飘了起来。这次不是因为来自天地的风,而是因为容夙的刀风。疾风扫落叶。眼前风景是和容夙四季刀法里秋刀极其契合的一幕。那些自然飘落的落叶都成了容夙无处不在的刀,从四面八方刺向世族族卫的脚踝,世族族卫就倒了一地。容夙没有杀一个世族族卫。她还不知道储族是什么情况,李族和牧族又有多少实力,自然不想和这两族结怨太深。秋刀,肃杀萧瑟。容夙迎着那两位世族公子愤怒无比的眼神,心里只是想:她对秋刀的感悟似乎又多了一些。四季刀法,春夏秋冬。原来练到极致还能化四周环境为自己所用么?那不是几乎无敌了?毕竟天地广阔,却只有四季。世上万物,无不包含在春夏秋冬里。如果真的是这样,把四季刀法修炼到极致的刀修岂不无敌?容夙若有所思。“容夙,你当真要多管闲事?”李族公子低喝一声。他当然是认识容夙的。醉仙楼品酒大会后,妖刀容夙的名头无人不知,来自青州的正阳宗真传弟子,也是南宫族大小姐南宫焰看重的人物。容夙没有回答,只是在那些族卫爬起来打算踏空而去时,手腕再一翻,秋刀顺势化为冬刀,冰雪自黑刀的刀刃生出,往上飘去。她再融进几分红尘刀的刀意,那些族卫的动作就再次一滞。这当然不是因为容夙实力盖世能够一人对几十人,而是因为那两位世族公子没有开口让族卫对她出手。但他们怎么不命令族卫对她出手呢?容夙就想到了南宫焰。大概是一个储族就够这两族头疼的。他们也不想在追杀储族少主的路上再得罪一个南宫族?容夙想通后,心情微微放松。一刻钟时间即将过去,储白璧应该也跑得差不多了。她想到自己救了储白璧,心里不禁有些满意。“把容夙先抓起来。”李族公子算算时间,面容有些阴沉,略一思索就做出了决定。“本小姐看谁敢!”女子清冽的声音响彻云霄。一袭盛装的南宫焰踏空而至,后面跟着动作整齐规整的南宫卫,那股迎面而来的浩大声势轻轻松松压过李牧两族。李族公子脸上表情就变了变,像是早知道会有这一幕,也像无可奈何,声音憋屈:“南宫小姐,不是我们李族不给南宫族面子。”“只是我奉族命追杀储白璧,容夙道友却一定要插手,她还出手救了储白璧。”他说着,眸微眯,继续道:“世族间有规定,不得越州干预别州世族之事,你们南宫族难道要违反规定?”拿世族规定来压她?南宫焰面上表情不变,只轻飘飘落在容夙面前,声音依然清冽:“本小姐无意干涉中州之事,只是想跟你们说一声”“容夙是本小姐的人,谁动她,谁死。”这话说得,看似漫不经心,却满是不容置疑。李族公子一滞,还在想着怎么回答。他后面那位牧族公子已经不满地嚷嚷了起来:“容夙都出手救了储白璧,这还不算干涉中州之事吗?”虽然他看上去很蠢,但还是有些心机的,就打算将违反世族规定的锅往南宫焰头上扣。毕竟九州世族间一州事归一州毕,别州世族不能插手,这是一开始就定下来的规定,目的自然是为了利益分配什么的。“容夙,你救了储白璧?”南宫焰就回头看向容夙,朝她送了个眼波。容夙一怔。虽然她先前不知道世族还有这个规定,但现在也知道救储白璧的事情不能摆在明面上。她就挥了挥手上的黑刀,眼神无辜:“啊?什么储白璧?我只是偶有感悟,才会来这里练刀的。结果他们就要抓我。”她委屈巴巴地看向南宫焰。南宫焰唇角微扬,险些笑出声来。她压着笑意看向李族公子:“你们听清楚了?本小姐和容夙只是来这里”南宫焰低咳一声,面不改色把练刀换了个说法:“相会的。”容夙:“……”李族公子:“……”摆明了就是打死不承认是吧?那他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真把人打死。毕竟现在中州局势大变,他们实在不宜再得罪南宫族。他就摆摆手,招呼族卫往南面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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