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也知道,吴秀秀心思怎么样,我那时候又穷又没工作,她受不了就转身走了呗。”唐蔺小抿了口茶。
张谦听完却是笑了笑:“你呀,就算当初因为这事你俩掰了,以你的心眼也不至于会记仇到当着我这个老师的面针锋相对起来。”
见唐蔺没说话,张谦也不气,反而温和地小啜了一口茶:“倒是你挺维护那个叫阮阮的孩子的。”
“不是维护,让您老人家见了,铁定了也喜欢她。”
“这都还不算是维护?”张谦睨了眼唐蔺,“说吧,你今儿就是为了你口里那个阮阮来的,老头子我早看出来了。”
“的确是为阮阮来的,是这样的老师,阮阮本来学的是会计,但是这姑娘心眼少,现在在吴秀秀那边……唔,阴差阳错,其实呢我是想让老师您再收个徒弟呗,阮阮虽然不像你带的其他学生那么聪明优秀,但是好在务实踏实,我是想……那个啥……”
“哎哟哟你可打住吧,就我这一把年纪了还给教给那姑娘啥呀,再说说你吧,你都从我手中毕业了,以你的能力别说就教一个小姑娘了,给你带一个班都没问题。”
唐蔺也急了:“老师外您还别说,就算你不教她其他的,就教她泡泡茶她也肯跟你耐心学。”
说到这里张谦倒是停下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唐蔺话里的真伪,然后摇了摇头:“行了吧,你们这群娃,我都看着长大的,就连最是静心的吴飞文也不跟我学,就你那宝贝小妻子能行?”
张谦的爱好不多,唯一的兴趣就是喝茶煮茶,想从众多弟子手下扒拉出一个好苗子来一起走上茶道的不归路,结果一个两个都跟没艺术细胞的残障人士一般,反正没一个能静得下来。
见张谦有松动,唐蔺又开始了游说,将秦阮从天上到地下绝无仅有一般夸赞了一通,听得张谦耳根子都要起茧子了才往下灌了一大口茶,停了下来。
张谦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那被当做凉白开往下灌的茶,咬着牙点了点唐蔺:“滚吧你就,回头把人给我带过来。”
唐蔺喜得不行,又跟嫌自己嫌得只摆头的张谦叨叨了两句,才又一顾三回头地离开了张谦家。
回到家时唐蔺累得不行,本想去瞅瞅秦阮,可一想到秦阮那认真看书的小模样,一时之间就软了心肠,打开门就倒进了沙发里。
秦阮一直注意着旁边的动静,今天一天也没见唐蔺回来,要说一点儿也不在意,那肯定是在说谎。
可一听到唐蔺进了门后就没了动静,一时间又有些错愕。
平安回来也不知道说一声,吃个午饭都吃到了晚饭时间,可真是可以啊。
她气呼呼地转身去了厨房,随便做了点儿东西填了肚子,然后窝进了床上又捧起了书。
再一睁眼时发现自己竟是抱着书睡着了,再微微缓神,才听到自家门铃在响。秦阮拖拉着鞋跑去开门,等看到是睡得头发跟个鸡窝似的唐蔺时竟也忘了刚刚自己都还在气头上呢。
“你这是什么造型?”秦阮打了个哈欠。
唐蔺随意踢了鞋往里面走,看了眼熄了火的厨房,又看了眼堆在洗碗池里的碗筷,接着瞥了眼秦阮床上乱七八糟的书。
她委委屈屈地抬起眼睛来,眼里还蓄了些泪水,巴巴地看着秦阮:“阮阮,说好的可以来蹭饭呢?”
一提起这个,秦阮就来了脾气,指了指自己的腕上:“你也看看几点钟吧,说好了是来蹭,那主人家吃饭的时间点你就准时到,我难不成还等你不是?”
唐蔺依旧眼巴巴地看着秦阮:“可是真的好饿。”
“走走走,别打扰我看书。”
“行了吧媳妇,我还不知道你那尿性,刚刚肯定是睡着了,要不是我摁门铃,你压根就不会醒,一觉睡到大天亮。”
“那我可真得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