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愿意接纳后来的小三,小四,乃至小五小六呢。
仅仅是提到她的名,蔡逯的火气就熄了大半。
他飞快嘟囔一句。
褚尧凑过去听。
他说:“那就共侍。”
折服
翌日,大年三十。
蔡逯被外面燃放炮竹的隆隆声吵醒。
关于昨晚,他仅有的记忆是从灵愫家里出来后,去找了褚尧说话,之后又回了私宅将就歇了一夜。
中间的事情他已经全忘了,不过依稀可以记得当时的心情:又是高兴又是沮丧又是愤怒。
到了今日,旧年的最后一天,这些愁肠百结都在过年面前变得不甚重要。
蔡逯梳了个很显精气神的高马尾,一长股马尾辫里夹着几小股细细的麻花辫。他是只爱啄羽的鸟,把自身打扮得漂亮整洁。
今日约会,那么从此刻起,就暂时放下心里的芥蒂,好好享受吧。
原本计划的是二人行,但灵愫怕自己那点小算盘太过明显,便拉上了谢平一道游街。
地上洒落着炮花屑,和雪水泥水混在一起,被脚踩成一张厚实的煎饼。
哪怕手里攒了些钱,可谢平过得还是节俭。没走几步,他脚上那双廉价靴的靴底就粘上了雪块,越粘越高,好好一双平底靴成了增高靴。
他弓起身,使劲跺着脚底的雪。
那俩人自然不等他,等谢平拾掇好,向前看去,那俩人已经手牵手肩并肩走了很远。
老板娘热情似火,那身子骨仿佛是一滩水,要把蔡逯从头到脚笼罩起来。
蔡逯也在积极配合着她,她随意瞟过一眼的小吃,蔡逯都会掏钱买下。
俩人看起来正在经营一段令人艳羡的恋情,可谢平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箱玩具最后是他出力抱到老板娘家里的。
玩具盖得不严实,箱身一动,里面各种玩具就掉了出来。
红棉绳、牛皮拍、各种材质的铃铛与锁链……
这些是叫的上名字的。
再往箱里头看一眼,谢平惊得满脸通红。大多数玩具他根本叫不上名字,长得诡异狰狞。
共事经营店铺这小半年来,谢平不知替自家老板娘赶走多少前来求复合的老情人。
他明白,这些玩具会在某个时候,一一在蔡逯身上使用。
充满束缚与控制,甚至是夹带虐待的一段恋爱,真的健康吗?
当她褪去糖衣炮弹,用冰冷的金属钳制他,用残忍的话语鞭笞他,到那时,蔡逯真的还能像现在一样,享受这段恋爱吗?
谢平不清楚这些问题的答案。
再回过神,他手里被塞满了大包小包的零嘴、首饰与绸缎。
“小谢,你帮我拿些。”
蔡逯说道。
蔡逯更是夸张,两手提着拢共几十个纸包,全是灵愫喜欢的各种小物件。肩上背着的是她看中的一盏琉璃六角灯,脖间挂着的是她看中的各种项圈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