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名又怎么了。”虎杖问。
“听见就会瞬间暴毙大脑宕机。”钉崎说。
虎杖侧了侧身仰起脸问伏黑,这是术式里的一种吗。
伏黑说可能是变态精神病的一种。
虎杖想了想感叹道那果然还是暑期工小姐病情更严重一点,“东堂最多也就戴个项链盒而已。”
你在桌子下面小声说项链盒容易丢,推荐葵ちゃん也采取我的同款收纳方式避光防潮安全可靠。虎杖说倒是不用,别说胸罩了,东堂连上衣都不怎么穿。
你说又输给葵ちゃん了啊。钉崎忍了半天差点当场抄起锤子给人开瓢。
“暑期工小姐是有什么格外不同的嗜好吗……比如特别喜欢一边顶着大太阳扛箱子一边看他人坐在阴凉地里喝汽水?”虎杖边把教室角落里的桌椅搬回原处边问。
刚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你绞紧手指低着头小声说才没有,“……那个人对我笑了下。”
钉崎说搞搞清楚好不好那个傻逼对谁都笑,伏黑说因为这种理由搬了几个月汽水也是够了不起。
“不是的。”你指指工装裤表示超级耐穿配色高级口袋又多又显得腰细腿长还有很帅的正版大LOGO,“之前跑去分包公司问能不能卖给我一条,经理不同意,他说这是员工制服不对外出售,所以才入职的。”
你说当然了干到现在是出于另外的原因,伏黑问钉崎你确定她平时表现都正常么。
“反正先介绍他们认识呗,就是得想个法子避免暑期工小姐不安逃窜和原地昏倒。”没听清前文的虎杖说着比了个“请”的手势。伏黑点点头坐回自己椅子上,“干脆直接告白好了。从某种意义上讲还——她又怎么了。”
“脑补信息太多刺激太大,人傻掉了。”钉崎搓了搓脸身心俱疲,“我说,动不动就犯病是要别人怎么帮你啊?如果哪天真成了呢,难道要让笨蛋眼罩拎着吊瓶推着医用病床自己唱第五幕前奏曲进——人呢??跑哪去了??”
“在这里诶?”
钉崎倒抽口凉气嚷“不要一讲你坏话就冒出来”;虎杖挥手打了个招呼;伏黑说,“五条老师?不是说今天出外勤么。”
“是出张予定没错,”男人举着手里两张纸晃了晃说忘记拿文件了只好快快的折返回来取一下,“伊地知工作没有做到位呐……正好顺便看看你们在干嘛。
“不过啊,野蔷薇,”弯腰俯身半掩着嘴,他说可不可以提醒一下你朋友,面朝墙壁站在角落里假装植物也还是会被发现的,人家又不是也傻。
晃晃纸页最后扔下一句“要好好自习哦”就走了。
沉默片刻,钉崎皱着眉头向同伴确认,“是不是好像……真有点戏?”伏黑耸耸肩,“虽然那个人估计是觉得逗傻子好玩,但应该可以直接讲。”虎杖扭头喊了你两声,转身问钉崎,“暑期工小姐一动不动的……该不会是死了吧???”
六
“明天上课上到一半,如果有人在教室外以头撞墙上蹿下跳割腕自尽血流成河,你们老师应该是会注意到的吧?”你咬着指甲无不哀怨的说。
钉崎拍了几下黑板,上面一行“第四次作战会议”的粉笔字被震的噗噜噜直掉白灰。她说讲点有用的行不行,就是把胳膊割成六百段片成切片拿去スキヤキ高专医务室也能给你原样接回去。
虎杖说晚上吃锅料理吧,伏黑说你做丸子,虎杖说OK包在我身上,钉崎说严肃点你们三个,“到目前为止咱们开过三次讨论会,作战尝试基本可以称得上——”
“全军覆没。”“一败涂地。”“惨不忍睹。”
钉崎用粉笔头砸你脑门,“罪魁祸首跟着起什么哄!”
你委委屈屈的辩解称自己已经很努力了。
“把高专里的自贩机按钮闪烁方式都改成摩斯电码确实称得上努力。”伏黑先对你的付出表示肯定,后明确评价道,“就是没什么用而已。”
虎杖说还是有用的,“老师不是叫伊地知先生联系维修了吗,四舍五入可以等同于主动邀请暑期工小姐过来玩啊!”
伏黑拍拍虎杖的肩膀说你也是个人才,钉崎点点头说我们现在确实需要笨蛋虎杖这种积极又无脑的精气神,“要我说的话,可以再尝试一次告白信。”
虎杖问是指用报纸拼接字粘贴的那封“注意你很久了”吗,伏黑说应该指的是上一次塞进门缝里的小卡片,“虽然总感觉不太对劲,但至少那个人真的回拨电话了不是么。”
“谁知道,”钉崎掰断半根粉笔;
“这个傻逼,”钉崎抛起后一锤助力;
“挂断了啊!!”钉崎刍灵咒法正中红心。
你仰面躺倒在地小声说有什么办法啊半夜刚一接通就听见对面在听筒里笑,神经反射全身抽搐手机摔出去稀巴烂坏掉了这怪我吗,
“所以说还是明天趁你们上课时我在教室外边以头撞墙上蹿下跳割腕自尽血流成河比较好。首先不存在一不小心玩大了嗝屁着凉的可能性,其次你们老师也不至于铁石心肠到见死不救,最后我失血过多意识模糊积极昏倒全自助丧失行为能力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没在开玩笑,是真的更可行。”
钉崎趴在讲桌上表示伏黑你是对的,我已经开始觉得疯言疯语很有道理了,这个朋友是该早点放弃掉;伏黑说我也觉得有点道理,就是没搞懂为什么自己会陪你们发疯还坐在这里;虎杖托着下巴苦思冥想一时没搭话,两个人只好继续发散思考头脑风暴。
“做灯牌呢?给明星接机时会举高高的那种。”钉崎脑袋一偏,问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