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只是则传说!”她紧张地娇嚷。
祭先祐沉沉笑开,神情不似之前认真,探手取来披肩,包住她被水气冻得冰冷的身子。
被戏弄了!她抡起粉拳,捶他一下,细致的脸蛋像个赌气的小孩—样。
祭先祐笑得更大声了。
她的脸胀红,粉拳不停地在他胸膛落下——不顾形象了。
黄昏的湖畔气温凛冽,直升机降落在别墅前的大平台;祭先祐从客舱跃下,伸长臂膀将古怡童抱下来,打手势下令驾驶舱里的罗恒折返。
直升机斜掠湖面,升上天际,往祭氏主宅的方向飞行。
祭先祐辜着古怡童步下平台阶级,徐缓优雅地走着,不朝别墅,漫无目的,像在散步。
“冷吗?”他问她。
她没说话,小手与他的大掌十指交握,像祈祷般相缠。
他脚步稍停,将她身上的披肩拉高,自她头顶披罩而下。
“那些人在做什么?”她冻红的小嘴,轻微张合着。
几辆载货型吉普车开出湖滨的林荫山径,停在别墅侧门的小坡道,四、五个穿连身工作服的人,车上车下、屋里屋外,进进出出,形色忙碌。
“他们在搬卸今天晚餐的食材。”抚了抚她冰冷的唇,他牵着她继续往落日余晖里走。
“你专程带我来这儿吃晚餐吗?”她的声音融有轻叹。
“我们要在这儿住几天,是个真正的假期。”他说。
假期?!只有一晚的食物吗?!怎么可能……她突然停下脚步。
祭先祐回头看她,致唇淡笑,解答她心里未问出口的疑惑。“高原下有农、牧场,生产区的人随时会运送最新鲜的食物上来,祭家在这岛上自给自足,不靠外界。”
“不靠外界、自给自足……”她垂首呢喃;然后仰望着他!道:“像亚米希人一样?!
他勾弧唇角,宠溺地摸摸她的脸,不可一世的视线直射她眸底。“祭家有部门、有组织,更像个独立国家。”
她双手合珑,揪紧胸前的披肩,静静踱着步子,眸光追逐着被落日拉长的影子。遗世孤立的族群拥有高贵纯净的灵魂,不容一丝俗世尘物的污染。
看着她美丽的倩影,祭先祐沿着与湖水相连的碎石带,沉缓跟在地后方。
不知不觉,她从草坡上,越过碎石带,靠近了湖岸。风吹动的湖水,差点儿淹上她的裙摆。她再走近些儿,盯着清澈湖水下,闪烁发亮的小鹅卵石。倾斜腰身想要拣拾……
“别靠太近,”祭先祐覆上她的背部,一手扶着她的小腹,一手握住她接近水面的纤指,在她耳畔告诫。“这个湖是‘斗,形湖,越近湖心越深。”
她偏转美颜。他的俊脸紧贴着她的鼻尖,两人气息交融,身躯相扣,同样朝水面弯倾。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视线瞪着,情意绵绵,霞光辉映她的容颜,绝美动人。她垂闭眼眸,献上红唇。他小心轻柔地缠吻,倾注热情。
风一吹,湖水漫上岸,浸湿了他们的裤管和裙摆,低温蚀骨。他放开她的唇,站直身子,将她抱起,健步如飞朝向别墅。
★★★
壁炉里,燃着熊熊烈火。他脱掉她湿冷的裙装,细吻如雨点落在她的肩、颈。她轻轻扭动身躯,站在长毛地毯上的纤足蜷缩起来。他缓缓降下高大的身材,单膝曲跪,亲吻她白皙的肚腹。她轻颤着,推开他的肩,退一步,背对他,解开发辫,往床铺走,缤纷的花儿顺着发丝滑落,点缀了单调的地毯。
“怡童——”祭先祐低哑地叫了她一声。
古怡童坐在大床中央,静幽幽地看着他。
祭先祐站起身,褪去一身束缚,走向她。他压倒地,躺在床上。地垂下眼帘,双手抓着他结实的上臂。
“为什么不敢面对我?”长指描着她的发鬓,他沉声低语。她从来不曾如此
“怡童。”他再唤她的名。
她突然抱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