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弄痛你了?」他的另一只手包过来,裹着她。
「禽兽怎会这样问人……」她甜声轻笑,将脸庞枕回他胸膛,抽出被他包裹的手,抚着他结实的长胳膊。「安秦,你喜欢吗?」
「你怕吗?」他没回答,反问她。「怕不怕这样的无国界男人?」
她同样没回答他,叠在他腿上的双褪微微滑开,打直纤腰坐起身,坐在他下腹。他也坐起来,拥着她柔腻的身子,吻她的嘴,将她的回答吻出来。
「我该怕无国界的男人吗?」不是回答,是另一个提问,她咬他的舌,狠心地咬,像在说「你才该怕我」。
这个甜美的女人,教他的心重新跳起,又得沉落。安秦眸光隐闪复杂思绪,闭眼,他投入深吻,舌尖探过田安蜜的每一颗皓齿,让她咬他。
「安秦,你没弄痛我——」
「嗯,我也很喜欢。」
她闷吟一声,垂合眼帘,睫毛颤颤烁耀。
「安蜜,我想请你吃冰淇淋——」
她睁开眼楮,红唇微离他的唇,柔慢地将上身往後,柔荑抵着他的肩,眼神甜蜜、恍惚地对着他。「冰淇淋?」
「你不喜欢吗?」他倾前,俯首,将她粉红的乳头吻得红亮,像冰淇淋上的莓果,不,是石榴糖,她喜欢石榴糖。
「在冰淇淋上插着花朵石榴糖,你不喜欢吗?」
她摇曳着纤细的腰,轻柔起伏。「冰淇淋吗……以前,女校的同学和男朋友约会就是这样——」
「你呢?」他吻她的唇,腰腹随着她的动作贴顶。
她微喘地说:「我参加帆船俱乐部……我驾帆船——」
「我们就在帆船上吃冰淇淋——」
「嗯。」她点头,半眯星眸,笑着回吻他,升起臀,往下深深吞没他勃硕的器官。
「安秦、安秦……我们先吃血肠,我说要请你吃血肠……你饿不饿?」
「拨电话叫rooservice。」他抱着她移动,退到边缘,背靠床头堆枕,探出一只手,伸往帷幔外,摸索话筒,拿至她耳鬓。
她气息忽停忽促、不连贯地点着餐,汗湿的美颜更显动人,通透地红润。
一个性高潮即将来临且娇羞的小女人,在话筒里制式询问、确定餐点与房号的服务人员噪声中,内部紧缩地锁住他,咬着唇,定在他身上,洁腻下巴昂起,他舔吻她後仰的颈子,同时达到美妙的高潮,朝她痉挛的领域射了精。
他们交抱,倚靠着彼此的肩颈,感受颈动脉剧烈的搏跳好一会儿,抬起头,抵额互吻,像一对默契、恩爱至深的恋人。
「安蜜……」他沉唤她,欲言又止。
她看着他,满心等待似地看着他。
他摇摇头。「没事。」抱起她,下床。「泡个澡,等会儿,品尝血肠。」走向浴室。
浴水已经备好了,他把她放进扶桑花色的大理石浴池里,坐在池畔,看了她几分钟。
「你不泡吗?」她拉着他的手,拉进水里。
他摇首。「我出去等血肠,洗好叫我——」
她点头,勾下他的脖子,吻他的嘴。他起身,走到淋浴间,冲了冲身上的汗水,离开她唱着(wishyouwerehere)的浴室。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的歌声停了,阳光又斜偏了些,晕在窗台越发泛红。安秦坐在软榻吹口琴,听见门轨声,转头望过去。田安蜜头盖着浴巾,走出盥洗间滑门。他放下口琴,站起,行至她身前。
「怎麽不叫我?」
她摇头,她想听他的口琴声,所以没叫他。
「没吹干怎麽行?」他摸摸她还潮湿的头发,将她带回盥洗间,在镜台室为她吹头发。
她坐在典雅的铜框镜前,眄睇镜中神情专注的男人,柔荑抬举,抓住在她发间穿梭梳弄的大掌。
安秦停了停,挑眉瞅着镜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