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栏玉砌的曲桥婉伸在清澈如镜的湖上,水岸边,流水映着一排苍松古劲,自有山水相融的情趣,段淳月领着陆丹风一游少王邸。
“其实,今日邀陆兄过府一叙,另有一事相求。”
“段兄请说,能力所及,丹风定当不吝相助。”
陆丹风随着段淳月走在廊道上,两人敞开心胸交谈,发现兴趣见解倒也契合,聊得越显愉快。
“这事唯有陆兄出马,方能解决。”
“还请段兄明言。”见他神情严谨,陆丹风也不自觉敛眉倾听。
“大理皇子陆兄可曾见过?”
“数年前在京城远远见过,倒无特别印象。”只觉好像是个高壮的少年。
“皇子是个有为青年,身躯健朗,数月前忽急速憔悴,现已形销骨立!”段淳月深喟。
“不知段皇子染上何种病症?”莫不成是要他去找会医术的五妹来。
“这不能算是病,”段淳月摇头。“皇子现在整个人心神空乏恍惚。”
“不是病,那是毒了?什么毒这么厉害,不取人性命,竟能蚀人骨性,萎人心志?”陆丹风讶然,依着对方的话意他毫不怀疑是中毒,也开始思索着历年来自江湖上所听闻的毒药。
“也不是毒!”
“那是某种邪派的武功把式了?”天下之大,高人奇招总是有的。
会是又与天阎宫有关吗?天阁宫前身既是黄泉御景,武功路数多有诡异之处!
“不,依小王的粗浅见解,这不算中毒也不是中邪招,该说受一种药物所影响。”
“药?可知是何种药?”这么厉害竟能教一个俊朗的少年如此一厥不振!
段淳月看着他,神情更加严肃,随即又是深深一叹,背手继续往前而行。
“段兄!”一个像段淳月这么能干的人都对此事感到棘手,可见不单纯。
“真要说嘛……”前头的人缓缓开口。“这该是一种壮阳药!”他才说完,便听到身后传来撞击声。“陆兄你怎么了?”
陆丹风为这啼笑皆非的答案一头靠到柱子上。“段兄,你就明着说大理皇子沉迷酒色。哪个男人数月纵情而不形销骨立!”
“不,这药真有,而且真要说起来,绝对只有陆兄你有法可抑止。”
“为什么?”
“这药源出你陆家。”
“我陆家!”他瞠目结舌。
“你不知道?”
“我好多年没回去了!”压根儿差点忘了他陆公子还身员边关家族产业之大任。
“莫怪陆兄你呈现这难得的茫然表情。”段淳月搓着下巴再次展露招牌冷笑。
“这药可让你陆家不止红透边关,还赚进大把银子!”
“到底是什么药?”
段淳月看他一眼,又勾唇掘出那凉凉冷笑,道:“人参小露露!”
“人、人参小……露露!”这、这是什么可笑的药名。
“天下第一春药,形似人参,提炼后仅如一滴晶露,故有此名!”
“这是什么命名法呀,到底谁取的名字,人参!呻,我还灵芝小花花咧!”
此言一出,段淳月用不得了的眼神睨他一眼,冷冷的凉笑再勾起。“不愧是陆家当家主,命名的喜好还真相去不远,听说陆家正在炼制天下第二春药,确实样似灵芝,提炼后,形如雏花,只差这味药针对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