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拿画杆方天戟,鲜衣怒马沙场笑,无人知我方是谁,只道神将远名扬~”
“月下挑剑拈飞花,兴来饮酒三分醉……”
薛怀真哼着五音不全的小调从茅房出来,倏地看到一袭白衣黑发,看不清面容的女子悠悠飘来,发出一声惊天嚎叫:“我的娘,有鬼啊!”
温从兰白日在伙房偷懒了一天,她就不是个勤快能做事的人,这不,白天睡大觉,晚上蹦大迪,哦不是,晚上出来偶遇男主。
府中的下人都有专门的统一的着装,为了给男主留下深刻印象,显露她的不同,又换回了她那套白衣翩翩的衣裳。
没成想为了避开府中的侍卫,掩人耳目寻摸过来,却碰到这个大惊小怪还说她是鬼的人,当真是晦气!
温从兰没有理会因为慌不择路一头撞到栏杆晕厥的薛怀真,又暗戳戳离开此地。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偷懒,做事不认真,烧柴的火力不够,导致芸豆没煮熟,很多下人腹泻频频跑茅厕,也看到了这出,可硬是没敢如薛怀真一样惊叫出声来。
故而,再次留下女鬼害人的传闻。
[香茗院]
此时月儿高挂,萧宴穿着一袭单衣,外套碧锦华袍,捧着书本看得入神。
青丝长发松散落在肩头,暖黄色的烛光下,宛若勾魂摄魄的山魅。
极致美艳,潋滟风华。
温从兰心脏怦怦跳,只觉得现代娱乐圈的明星,没有哪一个能够比得上。
她默默吞咽口水,鬼鬼祟祟地趴在窗口偷窥。
只要想到这个绝美的男子属于自己,温从兰就忍不住地嘴角上扬。
嘿嘿真好看,是她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该怎么才能合情合理出现在男主面前呢?
有了!!!
——
“有鬼啊~”
萧宴被一声娇滴滴的呼救声打断思绪,才刚将书放下,便见一人闯了进来。
抬眼望去,只见一名女子埋头依偎在完全搞不清状况的临清怀中,紧紧抓着他的外裳,欲做扒开趋势。
萧宴:“???”
临清也很懵,作为主子的心腹,又在外边,他自然不放心把守夜的事儿交给旁人。可谁能告诉他,这个企图要将他衣服扒开的女子是何人?
他一边抓着自己的衣襟,一边将人推开,然而此人死活抓着他的衣裳不放。
一人抓着,一人挣扎,吵闹得很。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放开在下!”临清肃声道。
虽然他是太监,可他也要清白的!且也对此不感兴趣。
男子,无欲则刚,没有欲望就没有烦恼,这是从各种层面上来说。
听到声音和印象中的不对,温从兰呆愣愣抬起头一瞧,被吓了一跳,“妈呀!你是谁?登徒子还不快放开老娘!”
她的男主呢?她的那么大个男主呢?明明刚才就在屋里,怎么变成这个娃娃脸了?
临清:“……”
你进来就上来企图非礼,还说我是登徒子?
饶是一向性子沉稳的临清,也被温从兰这番倒打一耙的话给气笑了。
“休要颠倒黑白!”
临清眉眼清冷,“你是何人?为何闯入房内?速速从实招来!”
温从兰满心满眼都只想着男主,哪里会理会临清?
她抬头张望,看到神情带着错愕的萧宴,目光当即一亮,随即欲语还休:“呀,是你啊?”
温从兰无视临清,想要上前依偎,萧宴不动声色错开,“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本院?”